聂子谦说要都试试,还就真都试了个遍。
当然,是分了几次,一共花了五日……
五日下来,楚怜数不清哭了多少回,求了多少饶,反正只要一沾地,脚步都是虚浮的。
聂子谦也没好到哪去,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身形也肉眼可见地清减了一圈。
乍一看,还不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榨干了谁。
但楚怜是知道的。
所以,尽管她恨不得把这个一到了床上就使尽浑身解数,勾得她不知节制的男妖永镇雷峰塔,也还是更担忧他的身体状况。
“谢陛下挂念,奴才无碍,只不过是入了些暑气。老毛病了。”聂子谦的回应千篇一律。
楚怜就很纳闷,聂子谦这“老毛病”,她怎地从没见过?
再多追问,聂子谦就又化身蚌壳,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不过,又过了几日后,聂子谦的气色看上去确实又好了许多,楚怜便也就放下了心,继续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
*
暑往寒来,转眼又到了冬至。
连着上了六个早朝的楚怜,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怏了下去。
如果说有什么是比大冬天的凌晨四点半,被人从暖和的被窝里硬薅出来更令人痛苦的,就是把自己硬薅出来的人,前一晚还非压着自己昏天暗地,十足一副要让她“君王从此不早朝”的狐媚架势……
她单知道老男人开了荤会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没想到没把的老男人也能这么上瘾。
好几次舒服到了深处,她透过水雾弥漫的视线,看着聂子谦的发顶,都情不自禁地想问他一句,难道你的爽点,就是劳动本身?
就好像他殚精竭虑地为她操持朝政、治理天下却一无所求,也是因为他享受的就是这个劳心操力的过程,而非权势无双的结果?
这是什么受虐型人格?
传说中的抖艾姆?
可明明床上的那股劲儿更像个抖艾斯啊……
楚怜的痛苦和困惑,都在熬完第六个早朝回永乐宫的路上,听到聂子谦惊人的提议后,顷刻消散无踪。
“出宫?你说的是出……皇宫?整个皇宫?”要不是凤袍实在太压人,楚怜绝对会挥舞双臂,画出一个大大的圆。
聂子谦看着满目喜意藏都不藏不住的楚怜,眉梢眼角也跟着染上了几分笑意。
“是,奴才说的,正是出皇宫。”他温声扫除了楚怜的最后一点疑虑。
楚怜被早起折磨得黯淡无神的目光,登时焕发出精神矍铄的光彩。
她都来这个试炼世界十好几年了,至今没出过一次皇宫,连黎京的一条街都没逛过!
枉她坐拥天下,腰缠万贯,却是有钱没处花,真是想想都亏!
但狂喜过后,冷静下来些的楚怜,心里忍不住又犯起了嘀咕。
她狐疑地看向聂子谦,板起脸道:“好端端地,干嘛要出宫?”
聂子谦挑眉:“陛下若是不愿出宫,便当奴才什么都没说过。”
艹。
这老男人真是狗得很。
楚怜只得自己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还有往回收的道理。既然你这么想出宫去逛逛,那我就陪你一道吧。”
聂子谦从善如流:“谢陛下成全。”
“什么叫成全?”楚怜斜斜地睨了一眼聂子谦,“这叫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