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紫金城波澜暗涌(1 / 2)

月小似眉弯 白落梅 0 字 2021-07-06

 皇上的诏书一下,整个后宫果然躁动不安起来,这些日子她们极力的隐忍,是因为皇上自称想要闭关几日,在没有弄清缘由之前,谁也不敢断然行事,惊扰圣驾,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如今诏书一下,皇上患了眼疾,需要静养三月,连朝政之事都交由陵亲王处理,对于朝廷来说,或许此事还有一定的威慑性,毕竟陵亲王的身份非同一般。可是对于后宫来说,此事就非同小可,她们在不能确定皇上究竟发生何事的状况下,都无法再做到安静。皇上的一切牵系着他们的一切,或有真心关怀的,或有只为自己单纯着想的。只是她们怀着同一种目的,那就是皇上一定要无事,否则她们不会善罢甘休。

皇上出事了,犯了眼疾,湄昭仪的眼睛却重见光明,且只有她才能去养心殿陪着皇上,这其间的缘由,想必谁人都可以猜测得出。

淳祯来的时候,我和淳翌正在养心殿谈话,看着他的神色,我知道大概有什么事发生了。许久与他不曾相见,如今乍见,依旧如初的感觉。

“皇上……”淳祯见过了淳翌。

我微微说道:“需要我回避么?”我心想淳祯可能有政事要与淳翌商议,而我坐在旁边,怕不方便。

淳祯温和微笑:“不必的,湄昭仪听着也无妨。”

淳翌看向淳祯,问道:“皇兄,有何事么?”

淳祯答道:“回皇上。今日朝中有人**上书,说要皇上责罚湄昭仪。”淳祯说这话时眼睛瞟向我,继续说道:“罪名是妖惑君主。”淳祯说这话,不让我回避,看来他很相信我的承受能力。事实上。我听后也真的无动于衷,因为这一切。都预想得到,预想得到地结局。并不会给人带去太多的惊讶。

淳翌的脸色很难看,握茶的手有些发抖,他大声呵斥道:“真是反了,若是朕没有记错,这是第二次无理闹事。威胁朕了。”淳翌所谓的第二次,第一次大概是在明月山庄,他为救我而落水,昏迷几天几夜才醒来,当时大家也联名要他责罚于我。

我轻轻握着淳翌地手,平和地说道:“皇上,你莫要气恼,臣妾早已跟你说过,会有如此地结果。你就责罚臣妾。做个样子,给他们一个交代。并不会损失什么。”

“损失了君颜,损失了朕的威信。”淳翌依旧气恼。他抬眉看向淳祯:“你就由着他们胡闹吗?”

淳祯低眉对着淳翌:“臣有制止,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先过来与皇上商讨,再做定夺。”

“一定又是那些老家伙,整日倚老卖老,无事找事,趁这时候兴风作浪,此为朕私人地事,与他们何干。”淳翌愤愤道。

我平缓地说:“皇上,你身为一国之君,为一个妃子付出双眼,此事非同小可,他们定是认为你太过草率,受我蛊惑,不曾与大臣商讨,就自做决定,所以这些罪只能归结于我。”

“这消息是谁人传出去的。”淳翌声音响亮,手上地茶泼在桌子上,茶杯都要捏碎似的。

我低声道:“不需要人传出去,大家都明了的事。”

“依臣之见,此事还是可以处理得好的,皇上并不会因为双目失明而荒废朝政,有臣在,你我兄弟二人,还怕撑不起大齐这片江山么?”淳祯满怀信心地看着淳翌。

淳翌点头:“回头你将联名的那些人名都告诉朕,朕要一一压制住。”而后看着我:“湄卿,此事你莫要参与,一切由朕和皇兄来处理,你只需安静地处在月央宫,没有朕地指令,朕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你。”

我本想告诉淳翌,让他责罚我,可此时他在气头之上,怕惹怒他,于是点头道:“是,臣妾一切听由皇上的安排。”说完此话,眼睛却看向淳祯,也不知要表达什么,心里却沉沉的。

“朕想静一会,湄卿你先回月央宫去吧。”“是,臣妾这就回去。”我想淳翌定是有事要与淳祯商议,我不便打扰,于是退下。

谁知淳翌说道:“皇兄,你送湄卿回宫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淳翌的话让我有些吃惊,但是想必有他的用意。

一路上,我与淳祯漫步行走。夏日虽有烈阳,却被苍翠的浓荫遮挡,蝉声阵阵,还有徐徐的凉风吹来,让我清醒了很多。

我漫过一层石阶,启齿道:“你说的话终于成真地了。”

“什么话?”他转眉看向我,眉目间英气逼人,却刺疼了我地心,因为这是一双与淳翌极其相似的眼睛,曾几何时,淳翌也这样看过我,如今,他地世界却是苍茫一片。我心底暗暗想着,如果是淳祯的眼睛和我匹配,他会愿意么?

淳祯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低低地说道:“你知道吗?眉弯,如若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眼睛换与你,很遗憾,不是我。”

我点头,平和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从来都没有吝啬。只是,我不值得你们任何一个人为我付出。”

“你错了,其实你值得任何一个人为你付出,尤其是我和皇上,是最应该为你付出的两个男人。”淳祯反驳我的话,并且坚定地告诉我,他和淳翌是应该为我付出的男人。我不想去争辩什么,只是淡淡地微笑,依旧回到刚才的话题:“你曾经很明确地告诉我,我的出现,是祸国。如今,似乎真的被你说对了,我想没有什么。会比皇上失去双眼要来得更加的让人震撼了。”

“因为你太不平凡,不平凡地人注定会发生不平凡的事,往往强国的少,祸国得多了。当初,我就认为你会祸国。可以吸引不平凡男子的女子。到最后,就是祸国了。”淳祯的话不知道是正理还是歪理。我听起来一知半解。

我看着他,淡然笑道:“你知道么?皇上这点与你不同。他不认为红颜祸国,他说他不做懦弱地男人,不把罪过归结在女人身上。”我地话,似乎在讥讽淳祯,他并非血气男儿。没有男儿的凌然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