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还处于熊孩子时期的女娲后裔，随后又开口说道：“既然你也看到过了，那就赶快走吧，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欸？你们汉人好奇怪，看到朋友了不是应该欢迎的吗，怎么一个个都把人往外赶。”

紫萱有些委屈的说着，她觉得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进来这里，怎么说也要被好好招待一番才对，虽然两个人之前还从没见过面......

（估计是守山弟子不让她进琼华吧......）

封牧心思电转间就想到了紫萱说这番话的原因，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的琼华很危险，压根不可能让人进的，更何况是一个刚刚脱离幼童时期的小女孩儿。

“我们就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能算是朋友？”

“额......这样吧，我叫紫萱，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大叔？虽然从年龄来讲封牧确实算是叔叔辈了，若是算上转生前的年龄都够当爷爷辈了，不过被人喊大叔这还是第一次......

“......我叫玄霄。”

“霄叔啊......你看，现在我们都知道名字了，算是朋友了吧。”

紫萱呵呵笑着，有些古灵精怪的样子。

封牧：“......”

无语的看着自作主张的小紫萱，封牧感觉心中的那个大姐姐形象的人物正在逐渐崩塌......

“好了，非是不愿款待，而是这里实在是有些危险......更何况，灵力有什么好看的，人跟人都不一样么？你身上也有的啊。”

“不不不，不是灵力，而是‘灵’，和灵力不一样的。”紫萱摇着头否定他的话，直接无视了封牧身上的炎寒之气，走上前轻轻摸着他的眉角，突然有些怔住了。

封牧有些不适的感受着小女孩儿的抚摸，不过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弹，微微仰头配合着她的动作。

‘哒’的一声，一点冰凉落到了他的脸庞上。

“你哭了......”

封牧看着突然就不停落泪的紫萱，两人互相对视着，直到很多年以后，紫萱才明白了，这时的封牧眼底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

十九年的冰封，十九年啊......一个人一生才能有多长时间？除去睡眠，这已经是近一半的人生了！

哭？笑？开心？难过？

这些情绪封牧早已忘了，之前的表情不过按照记忆中的感觉伪装出来的而已......心中只余下两份感情，一份对于归邪的仇恨，另一份是对于天河的愧疚......

“为什么要哭呢？都不漂亮了......”

封牧抬起手轻轻擦拭着紫萱的泪痕。

紫萱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扑进了他的怀中，胸口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夕阳即将西下，残虹仿佛都有了温度，和着花香照射在二人的身上。封牧抱着小小的人儿，心中多了一份莫名的情绪。

无关男女之爱，而是怜惜。

她怜惜他那痛苦的‘灵’，他怜惜她将来注定波折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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