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迟来的黄巾会战

时间如白驹过隙，平淡的生活总是让人能无视时间的流逝，一个月眨眼而过。封牧每日都跟着士兵操练，穿着破旧的士兵服，手中持着长枪跟随着队伍绕着城墙跑步，溶入上百人的队伍中一点都看不出他和身边的古人有什么不同。

这一个月以来封牧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平常就是操练，只出城剿过一次匪，那次剿匪让封牧印象深刻，除了第一次亲手杀人的原因，还有第一次看到无双武将战场上的表现给了他太大的震撼。

记得那时候双方都在野外，张飞只吼了一声“全军冲锋”就骑着马带头往前冲，没有军令调度，没有指挥，有的只是勇冠三军的武力。

纵马踏敌阵，只为壮志狂！蛇矛每一次的飞扬都勾起大片的鲜血，没有人可以挡住张飞的脚步，总共不过百人的流寇，在张飞冲锋发起的那一刻就开始崩溃，一炷香的时间而已就从交战变成了一面倒的衔尾追杀，封牧就跟在后面补刀就行了，唯一的危险就是受伤倒下的流寇临死反扑的一击。

那次危险让封牧认清了现实，濒死的流寇倒在地上，身上沾满了血迹，胸口血肉模糊，看到封牧的接近带着野兽般的疯狂和绝望起身一刀，在封牧的胸膛留下了一道伤疤。

那是封牧第一次亲手杀人，手中的长枪直接把那个流寇穿胸而过，看着那流寇的眼神从凶恶变成无神，身体再也动不了了，封牧才一屁股做到地上，大口的喘息，解开上衣看着那道刀伤，往外翻的皮肉让人不寒而栗，每个动作，每次呼吸都会引起巨大的疼痛。

“还活着的感觉。”

封牧手指按在伤口边缘。

“真好啊......”

狰狞的笑着，脑子中的某根弦崩断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传入鼻中前所未有的清晰，心脏的跳动声即使在嘈杂的战场也能清晰的传入脑海。

“砰，砰..砰砰....”

血液上涌，封牧感觉有些窒息，视线模糊，隐约间看到张飞骑马过来，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不过他听不清楚，周围的一些都仿佛隔上了一层面纱，模糊而不真切，只余留自己那强烈的存在感。

随后，封牧就晕了过去。

当他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涿郡的军营中了，那时候刘备亲自在旁边照看着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悉心的照料，而且这人还是他名义上的主公，那种感动真的很容易让人从此真心效忠。

几句安慰之后刘备就匆匆出去了，似乎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后来听说似乎是因为那次剿匪张飞没有看护好他，张飞还被刘备训斥了一顿。

这就让封牧再度见到张飞的时候很尴尬了，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张飞其实做的够好了，那时候张飞可是上来就出了全力，那些流匪也被打的失去了战心，没想到还有一些死忠分子的临死反扑，还正好反扑到封牧身上了。

那时张飞无意间的一个回头，就看到了坐在地上胸口一直冒血的封牧，这可把他吓了一跳，刘备可是专门嘱咐过他的，看好封牧的安全，毕竟他还没有无双斗气，在战场上很容易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就死了，现在刘备账下识字的就3个人，一个刘备，一个关羽，最后就是封牧了，而且关羽也仅限于识字的程度，真正能帮到刘备战场之外的事的也就封牧一个了。

虽然现在人少，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少，不过以后人多了的时候封牧就十分重要了，所以张飞可是很慎重的把封牧所在的队伍位置放在了最后，所做的事情基本上就是打扫战场了，不过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等封牧伤愈可以下地了的时候，张飞上门还说起了此事。

“我说子衿啊，你也太弱了吧，赶快觉醒，要不我都不敢带你上战场了。”张飞这样说着。

子衿，是封牧给自己随口编的表字。

封牧对张飞的话只能苦笑，他也想觉醒啊，不过完全无从下手啊，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就对张飞说道：“张三爷啊，觉醒要是这么容易做到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普通人了。”

张飞挠挠脑袋，有些疑惑的说道：“觉醒很难么？我就很轻松觉醒了啊。”

你以为谁都和你这种怪物一样么！

封牧翻翻白眼，说道：“三爷你当初怎么觉醒的？”

“不知道，几年前正练武的时候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觉醒了。”张飞无辜的眼神说明这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