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封印在黑暗空间里不知多少万年,然后被转移到一个能够看到外面的地方,又被关进黑屋子里;再然后就看到了您,我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大人!”
亚迪:“……。”
真的假的?
这货好像一句真话都没有。
抬手,烧猫。
贝利亚嗷嗷痛呼,打着滚告饶,“大人,大人,我真没骗您啊!”
亚迪也不理,就是烧,好一会儿才收起金光;不是不想继续烧,是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黯淡了。
他已清楚,这是精神力即将耗尽的表现。
“你的母是谁?”
“直呼母的名讳是对母的亵渎,请您恕我无罪。”
“我恕你无罪。”
“感恩大人,我的母是伟大而至高的恐惧之母。”
亚迪板着脸“哼”了一声,退出意念空间,强烈的疲惫感再次袭来。
‘还没听过啊,恐惧之母又特么是谁!’
带着怨念,他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餐厅里没有泰德的身影,姨妈气哼哼地沉着脸。
原来昨晚泰德偷跑出去了。
那个家伙就这样,没有一天让父母省心。
早餐很丰盛,煎香肠、煎培根肉、煎蛋、土豆泥沙拉、草莓果酱配面包和牛奶,摆了一桌子。
可亚迪没有一点胃口。
在医院天天也是这些东西,他真是吃够了;圣约之都“美食荒漠”的说法不是白叫的。
而赛琳娜姨妈让老女佣达斯琪玛给亚迪摞了两大盘,“多吃点吧,你都饿瘦了。”
“……。”
饭后,亚迪揉着肚皮回到房间,收拾书包准备上学。
卧室门轻响了两声,老女佣达斯琪玛推开门,“少爷,老爷请您去一下。”
亚迪跟着她下楼。
从记事起达斯琪玛就是家里的仆人,她应该没家人,常年都住在科恩家,跟家奴差不多了。
一般来说这样的仆人跟小主人的关系都很亲近。
但科恩家不是这样。
亚迪、泰德包括贝蒂在内都不喜欢达斯琪玛。
一来是她太老,二来是她太丑,三来她可以十天不说一句话;完全可以把她看成金属魔偶,或许是因为勤快能干才被一直雇佣。
来到二楼书房,亚迪进屋,坐在单人布艺沙发上。
小茶几对面的维克多放下《经济观察报》,脸上罕见露出伤感的表情。
“亚迪,知道吗,就是在你这个年纪,我认识了你父亲。”
维克多很感慨,“那时的凯里还是个中学二年级学生,第一次见面,我就把他揍了。”
亚迪一笑。
维克多和这副身体的父亲从小便认识,能跟赛琳娜姨妈结婚还是凯里·修斯的功劳。
是凯里跟莉莉——也就是原主的母亲先恋爱,才把莉莉的姐姐赛琳娜介绍给了维克多。
“小时候你长得还像凯里,越大越像莉莉了。”
维克多端杯喝了口茶,自失一笑,“真是老了,我从前不这么唠叨的。”换了话题,“你已经打算离家独自生活了吧?”
“是的。”
亚迪点头。
这是西大陆的习俗,差不多每个男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经历过风雨,才能长成雄鹰。
实际上家境好的,家里还会给些赞助,经济拮据的,就彻底不管了。
维克多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钥匙放在茶几上,“有空去一趟金融街雪狮银行,有你父亲的遗物。”
“哦。”
亚迪拿起钥匙,发现铜杆上刻着D734。
书房外响起贝蒂的声音,“亚迪,我们该走了。”
“去上学吧。”维克多笑了笑,“多住几天再搬家,我怕赛琳娜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