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2 / 2)

怀乐 宴时陈羡 0 字 2022-05-29

说你也想我,睡了这么久,是因为有别的事,至于什么事,你要编好一点才能说服我。

你要好好哄我,我等了你太久了。玉瓶贴到脸边,男人的眼角落了晶莹的泪。

柏清珩早早到了书铺外头等候。

外头人群熙攘,书铺这两日也忙,怀乐一直低头结账,头都没有抬过,别提往外头扫一眼,她没有发现柏清珩已经来了。

一直忙碌到亥时,人少了,打算关门,怀乐才看到外头的柏清珩。

她惊讶,“柏大哥来多久了?”

柏清珩站得腿脚发麻,手里的糖葫芦汁靠近手指的那一头,被他捏得有些化了,他笑着说

“没有多久。”

“路上买的,怀乐妹妹一串,俐君一串。”

怀乐很开心接了,“谢谢柏大哥。”

柏清珩揉揉她的头发,关了书铺,柏清珩送怀乐回了家。

他与怀乐说,“我前些日子收到了父亲的家书,他说再过两三日便到汴梁。”

听到这个消息,怀乐直呼,“太好了!”

怀乐盼柏文温盼了好久,她搬出来还未正式与他请辞,和他道一声谢,还好护膝和棉罗袜倒是送出去了。

另外........她想向柏文温能不能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叫他帮帮忙,探探傅忱的生死。

尽管,从前的一切都跟怀乐没有关系了,怀乐心里却无法忽视,她希望漂亮质子没有死掉。

她还是想不明白,质子府烧那样大的火,是谁放的火,二哥哥?还是漂亮质子自己?

究竟是为了什么?

假如是二哥哥放的?二哥哥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要致漂亮质子于死地?如果是漂亮质子自己呢?

是因为那天的不欢而散,漂亮质子在心里想不开。

那她就是一辈子的罪人了。

怀乐也想过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但又觉得应该跟过去告个别。

日后也不会再有纠缠,若是打探不出来什么,也没有关系,怀乐尽力了呀。

这些事情过于私隐,虽然柏清珩也在宫内为官,怀乐却不想叫他掺进来。

“等父亲到了,我来接怀乐妹妹,一同到府上一聚。”

怀乐展颜笑,“好。”

柏清珩送了怀乐回去,他没想到这样晚了,府上正厅里的灯还燃着,更没有想到说了过两日才到的父亲,今日就到了。

柏文温坐在上首,风尘仆仆,脸色凝重。

他是马不停蹄赶回来,才下马车没多久,一到就差人去找柏清珩。

找柏清珩的人还没出去,柏清珩正进来。

柏清珩见到柏文温面露欣喜,刚要喊,“父亲。”

旁边的柏夫人一步跨过来,背对着柏文温,“清珩回来了.....”,她给柏清珩挤眼使眼神叫他走。

柏清珩不懂。

柏文温岂会不明白,叫来外头的婢女,不管别的,让人将柏夫人带回房,更吩咐了不许人进来。

这架势,柏清珩察觉出不对了。

他还没问,柏文温站起来,用手一拍桌子,指着地。

“跪下!”

柏清珩不知所云,听从跪下,“父亲?”

“清珩何处做了错事?要叫父亲发这样大的火。”

柏文温来回踱步,天知道,当他在渡口收到柏夫人传来的家书,心情是如何的大起大落。

柏夫人说他家大儿有了心仪之人,柏文温起先还是开心的,待往后看,看到后面心仪之人跟着怀乐的名字时。

他几乎是急得把那封家书揉烂在掌心,立刻放下那边的事,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行!

柏清珩和小公主?

柏文温越想越急,他流转笠州几个渡口,查假株钱,终于找到了制假株钱的幕后主使,并且寻到了制假株钱的窝藏地,不仅如此,他还收到大皇子梁怀砚传过来的秘信。

柏夫人照料小公主,柏文温求之不得,正好将怀乐纳在他的掌控之下。

小公主将来是有大用的。

怎么能和他柏家攀扯,这还是他最拿得出手的儿子。

怎么可以,她会毁掉他,就像毁掉傅忱那样,这不过是迟早的事。

柏文温越想越急,他停下来,一个巴掌甩到柏清珩的脸上。

打得他掌心发麻,也叫柏清珩措不及防。

“父亲?为什么?”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柏文温指着外面,“你娘告诉我,你瞧上谁了!”

“父亲是说怀乐妹妹,她有何不好?她是父亲带回来的人。”

柏文温只恨不能打醒他,他眼下不能告诉柏清珩怀乐的身份,反而一改往常的温和,与他说道。

“来历不明女子,你对她的过往了解几分?就敢跟人求娶终身,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柏清珩皱眉,“我记得父亲刚带怀乐妹妹回来时说过,她身家清白。”

柏文温,“.......”他一时怠语,“那为父不过是替她周全的托词.....”

柏清珩却不在乎,若放在他没和怀乐共处之前,柏文温与他说这些,他是会听的,如今他比柏文温都要知道,怀乐是一个怎样的姑娘。

她心地善良,可怜又坚强。

“那父亲如今便可说了,清珩倒想听听,您替怀乐妹妹周全了什么,又瞒了什么。”

柏文温欲言又止,他看着自家跪着的大儿子,想到柏夫人说的,他二十五了难得有个喜欢的人,他又何尝不想,自家儿子能得圆满。

可小公主是他能喜欢的吗?

以傅忱对她的重视,她注定会成为南梁的牺牲品。

南梁的大局,如何能用儿女情长来比。

“邻微。”他叫了柏清珩的表字,“自你生下来,父亲从未对你说过一句重话,抑或是朝你动手。”

“如今就算是父亲对你不起,你就当是为了父亲,为了我们柏家,你与她断了,再不要往来。”

柏清珩不得结果,话语执拗,“为什么?”

柏文温一咬牙,他搬出来当初给怀乐瞧病的郎中与他说过的话。

“就凭她身子残破,喝过重剂避子汤,日后或许不能再生育,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柏文温的话掷地有声。

“只这一点,她就不配进我柏家大门!”

柏清珩万万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沉默了很久,就当柏文温以为他要妥协之时。

他抬起头,是这样说的。

“儿子与怀乐妹妹朝夕相对,再清楚不过她的为人,不管父亲有何苦衷要与儿子含糊其辞.......那些都不重要。”

“纵使怀乐妹妹日后真不能生育,儿子也不在意,必然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