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动,我不动。
何怨握笔一挥,几个清俊小字现笔下,只在桌上停留了片刻让此时怒火中烧的叶步影看清,就被他拿火折子点燃烧为灰烬。
“怨,有时候你真是冷静得自私。”叶步影看着面无表情的何怨怅然,“能把命赌到最大限度不计代价,你若会武,若不是个奴隶,恐怕也是个人上人。”
其实不用等他们做决定,当天下午就传来消息,祭风教主传召朱颜。
“教主?”她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一瞬间,何怨清晰地看到叶步影平日里戏谑为多的眸里霎时寒意逼人,从未有过的血红染上了眸,即使是那日将火点燃那狱卒的脸时也没有过的猩红。
“朱颜,听说沧陌受伤了?”
殿堂之上的男人而立之年,长得倒是甚为儒雅。如果不是殿内成排站列的佩刀侍卫的话,此时若是要说成教主关心祭祀特地召来祭祀的贴身护卫询问情况也没什么不可信。只是多了这架势,就成了拷问前奏。
“属下不知。”
思及殿上的那人就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之一,叶步影几乎忍不住浑身的战栗,却不得不逼自己收敛杀气,埋下头不去看他。
“听说你前几天遇上摘星楼的仗剑七音,全身而退?”
殿上男人随意把玩着什么,见着她低头不看,嘴角勾起一抹笑,一松手,手里的东西叮叮当当落到她面前。
那是一个玉铃,和上午沧陌手里死死捏着的一般模样,却不是同一个。
叶步影心惊,却强逼自己稳定心神,只是悄悄捏紧了拳头。
“属下侥幸而已。”
“神灭之日快到了,还记得去年朱神侍一曲迎神舞得让多少教众失了心,今年应该还有幸一睹吧。”
“属下定不负教主厚望。”
那迎神舞童年时她也练了不少,青月痕这场刁难却然难不到她。
“是么,”祭风教主揶揄地笑,目光霎时凛冽,“请问朱侍女想用什么来跳迎神舞?”
庄严的殿堂霎时阴郁起来。
“这玉铃是不是很眼熟?”青月痕冷笑,“朱神侍,丢了你身份象征的玉铃暂且不计,现在它就在你面前你居然认不出来,这是不是太过牵强了点?”
叶步影的脸色顿时惨白。
被发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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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步影一走,何怨就收拾了些常用的东西离开了朱颜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