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男人就在身中数刀,将死的一刻,回头就看到了自己的亲人脱离险境。
他的口中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但脸上却尽是满足的表情。
死也值了。
“那个女人能救我们的亲人!”
“那个女人说话算数!”
“那个女人能做了主!”
“兄弟们,冲啊!”
……
一时间,群情激昂,难民中的汉子们无所畏惧的抄起农具、菜刀、扁担……反身就向着泽国人的部队冲了过去,凡是能打人的东西,都被他们拿在了的手中,死命的砸在了泽国的士兵身上。
钝器碎骨的声音,刀剑入肉的声音,城门前没有武器的难民与身着铠甲的泽国士兵们在进行着一场不公平的交战,第一批冲上去难民倒下了,又有后面的难民补了上去,他们疯狂的叫喊着,却是无惧的用自己坦露的胸膛去面对冰冷的武器。
城墙之上,无数士兵看着这惨烈的场面,纷纷落泪。
只是如此一来,最先去驱赶难民的那些泽国士兵,已经和那些难民们混战在了一起,反而成了泽国大军的掣肘,处处牵制泽国大军。
弥佳乘这个机会迅速的下了几道命令。
“弓箭手,全面压制再想上前的泽国军队,尽量让难民能撑上更长的时间。”
“半开城门,放难民中的老弱妇孺进城。”
“若是有青壮年男子想混入城中,立即格杀!”
而她自己依旧站在城墙之上,挥舞着手中的绳子,把那些队伍最末的难民拉上城头,以稳定那些用自己的命去堵敌人刀口的汉子们的心。
丹子墨带着他的部下中身手比较好的几个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被他们拉上来的难民,立即由负责后勤的士兵迅速带走,以免他们因为丈夫儿子们将死,嚎啕大哭,影响作战士兵的情绪。
看着弥佳和丹子墨居然能用这样的方法把一些难民拉上城来,宁秉义刚想质问之前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却发现这才没过多久,他们救人的那条绳子上已经满是鲜血,他们的手每抓过绳子上的一处,都会留下一个血印。
他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熄了,弥佳他们已经在这场战争尽了全力。
也就是一柱香的工夫,城门外的老人、妇女和孩子都被安全的接入了城中,而那些仍与泽国军队纠缠在一起的难民们,却已经死伤惨重,无数的尸体堆在之前弥佳命人射下的那排羽箭之前,血流成河。
但只要还有口气的,仍然在顽强的对抗着泽国的士兵。
没等宁秉义问如何去救剩下的难民,弥佳已经下了一道绝情到令人发指的命令。
“闭城门,弓箭手,放箭!”
“还有难民活着!”宁秉义惊骇地大喊,“你会把他们全杀了。”
“他们必须牺牲掉!”弥佳根本不看他。
“是他们为其他人换到了进城保命机会!”
“所以他们一开始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死得其所!”弥佳的话根本不容分辩,“放箭!”
她绝情的挥下了一个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