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阻拦我作甚?我犯了错,死不足惜,可我要为我的家人争取一条活路啊!”
鞠明安挣扎着,哭得涕泪横流。
“你若是真为你的家人着想,那就戴罪立功。你死了一了百了,你的家人呢?”
苏轶昭有些生气,给了机会都不识好歹。
“可我若是说了,那二皇子会放过我的家人吗?我只有一死,二皇子才会放心。”
鞠明安老泪纵横,此刻甚是狼狈。
“那你可就错了,你死了,你的家人更要遭殃。二皇子会不会以为你还留有证据?皇上会不会气恼你一死了之?”
苏轶昭都快没耐心劝了,不过鞠明安已经奔溃,那就快了。
“只要你说出参与此案的官员,还有朝中哪位大臣与二皇子交从过密。戴罪立功之后,我会向皇上禀明,让皇上从宽处理。”
鞠明安惶然,有些恍惚,但他已经心动了。
“你放心,我们会逐一排查的,不会冤枉任何一人。您的家族和姻亲,只是站队的话,皇上并不会过多怪罪。”
苏轶昭明白鞠明安在顾虑什么,到了这一地步,考虑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个家族。
“拿纸笔来吧!”鞠明安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地上,从二品大员到阶下囚,不过是一日功夫。
等鞠明安写完之后,苏轶昭命人好生看管,而后出去碰到了康释文。
“苏大人,那人不肯招啊!”一名牢头苦着脸道。
他们现在都觉得,苏大人的攻心术着实厉害,那些刑具都没了用武之地。遇上骨头硬的,还得苏大人出马。
还真是稀奇事儿,这几日碰上的刑犯,骨头一个比一个硬,这个侍卫哼都没哼一声。
他做牢头十几年了,遇到的硬骨头还没这几日多呢!
“不招也无碍,他的供词已经不重要了。当然,如果能问出什么来最好,毕竟咱们还需要完善一下细节。”
苏轶昭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一个侍卫就算知道再多,也只是听吩咐行事。
看着康释文正在用又脏又破的布条绑着自己受伤的手背,苏轶昭诧异地问道:“您受伤了?”
康释文点头,脸色不太好。
“要犯是没抓着,倒是抓了个行窃的江湖人。那人诡计多端,这手就是被他的匕首给划破的。”
苏轶昭随手将袖中的瓷瓶递了过去,“李世堂的金疮药,管用。”
康释文随手接了过来,正要打开,却瞥见瓶子外贴着“鹤顶红”的字条。
“你管鹤顶红叫金疮药?”康释文吓得连忙将瓶子放在了桌上。
“哦!”苏轶昭拿过之后随手将外面沾着的字条撕了,露出里面的“金疮药”字样。
“为了唬鞠明安的,放心,就是金疮药!”苏轶昭龇牙一笑,露出了小白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