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七拐八绕的,愣是能算到他头上。
得亏亲娘心疼,不然都地儿哭去。
魏王觉着,当初‘夺嫡’他都没有站错队,若是因这事儿在陛下心中留下了表里不一的印象,那可太冤了。
眼泪都洗不净悲伤。
不仅是他,半数以上的宗亲勋贵躺了。
自陛下登基,请罪的折子还没这样密集过。至于那些请辞的,有些是明白人,有些人还懵着。
像这样一人废一族,以卑微兑高位的势头若不加以遏制,早晚是要吃亏的。
不是他耸人听闻,前朝就有过这样的例子,兑子用得好了,太子都能被干掉。
再翻看细则,才发现对案件主使与从犯的罪行也有界定,刑罚侧重也有所不同,魏王便放了心。
位列朝堂,多少爱惜羽毛,许多事儿不会亲自经手。许多有权有势的也是如此。
左右手底下有人,只需一个眼风,便能达成所想。
若没有相关的规定,这就意味着,只要有人顶罪,位高者就能高枕无忧。
细则又规定了,家生子犯错可由主子处置,若是犯罪,则需官府查证。同时,主子也有监督管束之责。
魏王看着了自己忧虑的那几点,心满意足地将细则递给了身旁的襄王。
与魏王相比,襄王本就眼界开阔,在江南一地见闻更多。
虽江南早已无视朝廷,但在明面上并不敢自立,法典仍是通用的。不过,江南豪族多以宗法为准,法典的执行力度微弱。
且,现有法典存在缺陷也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