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那会发光的眼睛,他竟无话可反驳,“随你吧。”说完就走。
“哥哥,等等!我有东西给你看啊。”女人拉住坏青年,“哥哥,我叫小笛,你就这也叫我吧。”
女人(小笛)拉着坏青年到架子前,坏青年还没来得及把手从口袋里伸出。
“干嘛,我不是没怪你吗,那张照片你要干嘛就干嘛吧。”坏青年说。
可小笛丝毫不领情,“不是照片,我是想给你看这个。”将画架上的白纸拿来,露出另一张画纸。
一张脏得纸上留不得一块多余空白的画纸,很明显,坏青年认得眼前的画。不,应该说,他认得但又不认得,她画的是他,画中男子分明是他,可是他却不认得他。因为他带给他太多震撼,泪?不止是泪。全身心的被震撼着。
望着纸中画、画中人。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双腿一软,坐在地上。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以及自己。看见画,他不止看到了画,更是看到了他的人生,颓废的一生。没有任何意义的过去,空虚的日子给身边的人带来的无与伦比的烦恼伤害。令他不得不扪心自问。
在这之前我到底在做什么?我还要这样下去吗?
坏青年颤抖了,他怕了,他竟害怕未来,害怕回家,害怕令家人看见。
而小笛见画、作画,此时又见,竟也忍不住落泪,她没那么多感触,因为她还陶醉于那个创作的过程,现在对于她而言,更多的是对他的可怜。
坏青年见画只想到一件事,毁了他!
没有理由,对,没错,毁了他。
不论是基于自己还是画中人,或是身边的人,他都想毁了他。
这张(位)诉说世上不幸的画(人);
这张(位)被爱抛弃的画(人);
这张(位)刚被希望遗弃的画(人);
……
“教我吧。”坏青年说。
“咦?”小笛愣了,显然没猜到坏青年会这么说。
“你应该很厉害吧,那教教我吧。”
“好啊!”小笛重重说,露出高兴的笑容。
“这幅画既然是画你的就送你吧。”小笛说,“不过,这幅画你打算怎么办?”
“能撕了吗?”
小笛立即不高兴地瞪着他,“随你高兴,我没意见。”转身抓出自己口袋里的画笔、染料,“对不起,白白辛苦你们那么久的努力了,你们泉下有知应该不会怪罪他吧。你们跟我都这么有爱,应该不会吧。”
明明就不高兴……
“知道了,我不会撕的。那去相馆裱起来吧。”
“嗯,不过是要去画馆裱啦。”
“都一样。”
“不一样。”
“好吧…”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两人别了,却忘了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只是约定周末在此相见。
几天过去了……
“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正在校园走廊的美术展品观看的坏青年,回了头…
自从上次在广场上那副画,原本从不上四楼的他上来了的,站在美术展品前,他不敢往美术室走,他怕吓着其他人。
回过头的坏青年与与两名同学拎着画纸聊天的小笛碰面了。
“啊!”小笛惊了一声,坏青年也惊了一声,“是你!”、“哥哥!”
两人都没料到对方会在这出现,因为他们都错误的以为了对方。他以为她是高中生,她以为他毕了业。
“萧一军!”小笛身边的女生叫出了声,她也没想到,那个校园里人人都怕的问题学生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这个从不上来的人会上来。正如她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好几天一样。
“小笛,你认识他?”另一名看上去冷静多的女人半信半疑说。
“算是吧,你们认识他?他也在我们学校读书?我怎么没见过?”
“萧一军!萧一军啊!”一开始的女人说。
“你从不关心与美术无关的事,不知道他很正常,他是大二的萧一军,在学校里出了名的问题学生……”
坏青年听了有些怕,怕她怕了。
不过小笛却没在意同伴说的,却听到了有趣的,主动靠前打趣说:“你才大二啊。那我比你大咯!所以我不能叫你哥哥咯,叫你小哥吧。不,不对,你既然姓萧,就叫小小哥吧。”
“小小哥…好难听。”萧一军抠抠一侧脸尴尬说。
“好像是喔,”小笛说,“那就叫‘小小个’吧。哈哈。”
“我可不小吧,我还比你高耶。”萧一军调侃说。
“可我比你大呀。”小笛毫不客气说。“我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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