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停下,只剩几点残雨施着余威。
刘纯喜正一走出帐篷,只见千万支利箭射来。
正挤在帐篷躲雨的官兵,来不及闪躲,纷纷被射成了刺猬。
刚被雨淋,又遭箭射,刘纯喜的人马早已没了斗志,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突然一声琴音飘来,似要让人肝肠寸断。
只见天空花瓣飘落,一个女子天外飞来,手过琴弦处,射出阵阵音波,大批官兵已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我来会会她。”郑泰双拳紧握,狠狠地盯着上官雪柳。
他早就试一试这个传说中的南上官,究竟有多厉害。
无疑,和这样的绝世高手对战,是幸运的。
也是悲哀的。
不过,郑泰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了自信。
这一次,他誓要生擒这个天下第一美人。
刘纯喜面色一紧,低声叮嘱道:“她擅以琴音杀人,小心。”
郑泰轻点地面,冲天而起,运足全身内力,以排山倒海般不可阻挡之势一掌向上官雪柳袭来。
上官雪柳看也不看他,轻轻收弦,悠悠一划,顿时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快刀割过去,郑泰砰然落地。
“南上官,北麒麟,上官宫主果然名不虚传,今天本督主,倒要亲自领教领教。”
刘纯喜苦练童子功多年,也不是浪得虚名,只见他双手旋转,暗集风力,借风而起,如惊雷一般劈过去。
上官雪柳飞速拨弦,两股力量相击,周围已碎成一片。
弦越拨越急,掌越推越狠,二人时而空中,时而地下,时而树梢,时而山顶,一时竟难分胜负。
只见上官雪柳突然把琴一抛,双臂轻展,徐徐飞起,周身仿佛镀上了熊熊烈焰,一股金红的光芒射出,霎时映红了半边天。
刘纯喜苍白的脸被照得鲜红,他仿佛看见一只巨大的火凤凰,冉冉而起,吐着火舌,向他扑来,似乎要溶化天地间的一切。
刘纯喜也集中内力,双臂一挥,顿时周围金光四射,一只巨大的天蚕护体,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似有排山倒海之势,这便是他的毕生绝学——金蚕神功。
只听轰的一声,仿佛天崩地裂,山河俱碎,刘纯喜已被震出了十多米。
上官雪柳站定,轻拂衣袖:“能让我用‘火凤涅槃’的,你是第二个。”
刘纯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上前道:“上官宫主的绝学果然厉害,本督主自愧不如,却不知第一个是谁?”
“是我。”一个金面男子缓缓落下,目光冰冷,气势凌人。
“想不到火麒麟也来了。”刘纯喜表面依然故作镇定,心里其实如针在扎。一个上官雪柳就很难对付了,再加上个火麒麟,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个问题了。
刘纯喜忙道:“东厂本无意与弱水宫为敌,只不过上官宫主上次劫了朝廷的万两黄金,朝廷怪罪,我不得不来讨个说法。若上官宫主能够归还,东厂将与弱点宫永世修好,决不再起干戈。”
火麒麟冷笑一声:“黄金是我抢的,督主若还想要,就过来拿。”
刘纯喜自知无望,连忙笑道:“区区万两黄金,就当送给二位了,大家交个朋友嘛。今日能同时会到南上官、北麒麟,实在是刘某之幸。以后若有机会,再与二位切磋,我就不多加打扰了,告辞。”
刘纯喜手一挥,带着东厂的人马悻悻而归。
“哈哈哈哈,见到我们教主,刘纯喜果然怕了。”蓑雨先生从后面走出来,捋着胡子笑着。
“你不是火麒麟。”上官雪柳望一眼那金面男子,语气很平静,也很坚毅。
蓑雨先生道:“宫主果然好眼力,一眼就识破了。”
上官雪柳道:“那只火狐狸身上的每一根毛,我都了如指掌。任何人想冒充他,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蓑雨先生点点头,笑着走上前:“他叫青玉,是飞鹰堂下一个不错的年轻人,我看他和教主体型相似,就让他来吓吓刘纯喜,以免刘纯喜日后,再来骚扰弱水宫。”
上官雪柳道:“先生不愧是足智多谋,轻轻松松击退了刘纯喜,难怪那只火狐狸这么信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