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灰蒙蒙的天,沥沥下着细雨,七人寻了一处酒家,听雨闲聊。
经过数天的赶路,几人早已是满身疲倦,好不容易赶上这趟春雨,下得直叫人神清气爽。
“过了前面这座山,就到逍遥谷了。”花千树擦着脸上的雨滴,喝口酒道。
“太好了,我都快累死了。”小敏喝口热茶,趴在桌子上,软绵绵的。
“是啊,等雨停了,大家继续赶路,再坚持一下就到了。”李伯给众人鼓着气。
然而,老天似乎偏要与他们作对,这雨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或许清明时节,本就应该是要下雨的。
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
小敏望着雨下的杏花,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回家了。那个人,会牵挂她吗?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李伯望着远处的一枝梨花,缓缓吟着。
休息了一宿,次日清晨,雨终于停了。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
七人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又上路了。
过了一个山头,弯了几条小路,一个巨大的石洞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里,就是逍遥谷了。”花千树指着洞口,给众人带着路。
秦牧风细细看着四周,不禁叹了口气。
这里风景优美,真是块藏身的好地方啊。
进了洞,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坐落着几间茅屋,林木葱葱,清静之极。
“我带你们去见师父吧。”花千树便引着众人,来到了那间熟悉的草屋。
草屋很破,也很旧,看上去有一种隐世沧桑之感。
然而,草屋里的人,却并不寻常。
“是哪位客人到了?”七人未及进门,司徒越的声音便已传来。
“师父!”花千树推开门,望着眼前须发尽白的老人,肃然跪下,“徒儿回来了。”
“千树!”司徒越赶忙跑过去,扶起花千树,一脸的激动,“你怎么回来了?”
花千树含着泪,把所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
“一山大师死了?”司徒越脸色苍白,颤抖着往后退。
“怎么可能?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司徒越望着上空,目光呆滞。
“师父,节哀呀。”花千树望着司徒越,心情沉重,哽咽难语。
“我知道。”司徒越调整一下情绪,“我没事。这几位,都是你的朋友?”
“嗯,他们都是我朋友。并且,他们说有重要的事,专程来请教您。”花千树望望众人,又望向司徒越道。
“哦?既然是千树的朋友,能帮的我自然会帮忙。”司徒越扫视着众人,目光隐隐落在秦牧风身上。
李伯走上前,双手作揖:“久仰司徒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们有些古文不太懂,想请教一下司徒先生。”
“古文?”司徒越捋捋胡子,“喔?不知是些什么文字?”
小敏立刻把无字天书拿了过来。
司徒越认真地翻看着,时而皱皱眉,时而吸吸气。
“这不是普通的字啊。”司徒越叹口气,眼神迷离。
“那先生能解吗?”李伯问。
“虽然不好解,但你们算是找对了人。这里虽然记载的是文字,但更像一幅地图。”司徒越道。
“地图?”众人都一脸惊讶。
“对,古时为了保密,利用星宿,五行,阴阳,八卦,用文字的形式刻画地图,这是一种很古老的方法。”司徒越铺了张白纸,拿起笔,望向众人,“给我一点时间。”
几人为了不打扰他,皆退了出去。
花千树便领着他们欣赏谷里的风景,及至傍晚,几人来到房间时,司徒越仍在房中。
等了好一会儿,司徒越终于走了出来:“几位,图已经画好了,你们看看吧。”
几人捧着图,仔细研究着。
这张地图十分详细,细致到每一口井都有标注,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没有标明是哪座城市的地图。
“太好了,有了这张图,找到宝藏就不是梦了。”小敏脸上盛开了花。
“是啊,我们辛辛苦苦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李伯激动地抚摸着图,像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看来我们要发财啦。”铃儿捂着嘴,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好了,也不早了,明天我们再来细细研究,大家先去休息吧。”李伯将地图递给小敏,“小敏,你把图收好。”
“好。”小敏接过图,幻想着接下来想想都激动的小日子。
众人也都强抑着兴奋之情,一一散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皆早早地起了,聚在大堂里。
“咦?三弟,怎么不见司徒前辈?”秦牧风问道。
“噢,我师父有个惯例,每早起来必定要到山里去采药。”花千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