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辰夜慌乱地回头，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小顺子！”

一个太监打扮的仆从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高举着一个襁褓！

“那是……”

东辰锦的心直直下落。

“你女儿呀！朕记得，名字好像是叫……笑笑？对不对？”

“笑笑怎么会在你这里！”紧握剑柄的手微微颤抖。

东辰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怎么？很奇怪吗？朕既然能抓到她一次，当然也可以毫不费力地抓到她第二次，她只是个婴儿，不会走不会跑，也不会大喊大叫，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东辰夜站直身子，后退两步，撞上了一个人。

苏凝霜瑟瑟发抖地站在他身后，“皇上……您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没事！朕死不了！”他抬头看向东辰锦，“如何？现在你不敢轻举妄动了吧？只要你稍微有点小动作，你的女儿立刻就会丧命！”

东辰锦低垂着眼帘，没人看得清他此刻的神色。

只知道，他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近，颤抖得厉害。

东辰锦输他就输在一个“情”字上面，他笃定，用不了一会，东辰锦就会弃械投降！

豁地一双肃杀的紫眸对上了他的眼睛。

东辰夜呼吸一滞，不敢置信地看着大步朝他靠近的男人，“你……怎么会？不……不可能！”

“笑笑是我的女儿，她死，我最对不起的是云染！但，如果用她的命可以换天下更多人的性命，她的死，值得！”

“可她是你的女儿啊！”

“正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所以这是她的使命！她必须完成她的使命！”

“那……那苏云染呢？！她如果知道你亲手害死了你们的孩子，她一定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那样也好！”

恨他，她就能在他死后开始她的新生活，不会再惦记着他了。

虽然……有些不甘心她可能会把自己忘记。

但！他更不愿意看到她今后的人生只能在悲伤中度过。

他不知道，此刻苏云染已经一字不漏地听见了他的话，心如刀割！

视线一瞥，看到了小顺子手上的襁褓……

南宫莲华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笑笑的！

怎么会又让笑笑落到东辰夜的手上了呢！

不是责怪南宫莲华，而是苏云染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南宫莲华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办到！

而起，东辰夜应该并不知道她会回帝京，也不知道东辰锦活着！

那么，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去找来笑笑？

笑笑还只不过是个婴儿，什么都不懂，抓她除了威胁两个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人以外，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