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芳华。
我看见那样的纪赐,心里咯噔一下,如雷如鼓。
一袭白衣,手执长剑,孤傲的站在马车之上,对着我微笑:“小容,我来接你。”
我的手已经伸了出去,却被另一个人牢牢抓回来,握在自己的手里,恶狠狠的说:“不准!”
满脸怒气,恨铁不成钢,土匪和纪赐相似的脸让我懵了一下。
“我说过的,世上有的事我都可以拱手相让,但是她,不行!”土匪的怒气带着一丝困兽之斗的妥协,也不是妥协。
后背被人用力一扯,黑胖住我。
“世上这么多人,我却也只独要她一个。”翩然飞下,一剑刺来,纪赐如行云流水般动作,剑抵上了土匪手中的短刀。
兄弟相残?!
天雷劈过……
我开始怀。或许。我已经多年地龙套熬成角了。
但是下一刻。某人野蛮把我扔在马上然后顺势跟着跳上来。嘴里得意洋洋地念叨着:“又不是啥倾国倾城地红颜祸水。抢毛!”
策马而去……
我无语望天。
“土匪。你还可以再大一点。”
土匪笑地非常厚道:“那是。也不看看家男人!你高兴不?”
“我高兴的好想挠死你啊……”被强迫的靠在土匪怀里,我却感觉到他的虚弱,毕竟是刚受过伤的人,再怎么牛掰,也不可能如圣斗士一般小强,到了下一集,锃光瓦亮的隆重登场。
身后的人却身轻如燕飞檐走壁的像喝粥吃小菜甚至有点不忍心。
“要不,我就跟小纪回去吧……”说不清是为什么两兄弟看着像对立,但都有所顾忌。
“蠢人,不行。”手下一挥,马跑的更快,土匪笑傲江湖后背上渗出液体,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妙,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摔了出去。
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滚了又滚,艰难的抬头,才发现一帮子黑衣人在路边拉起了绳子,把马给绊倒了。
脖子好像磨破了皮,一抹全是暗红的血,左手废掉一样……
疼,真的疼。
小纪站在我的面前,弯下腰抱起我。
我拿手遮住他的脸轻的笑:“小纪,你为何不戴面具?”
温和的小纪不会害我了面具的小纪却不是小纪,今时今日若还不看清,便是傻子。
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用这样的法子抓我,不惜伤残,能是为了我好吗?
苏妖孽看似轻浮,却沉稳,沫水看似少年老成,却也始终是个孩子,所以,他对我说纪赐要害我,我还能半信半疑,倘若苏妖孽跟我说,纪赐害我,我又能说什么?
他微微颤动,平静的说:“小容,不要总是那么聪明……”
“是啊,我总是自作聪明的……”伤口疼的发麻,我索性倒在他怀里,放下支撑的执念,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很安稳的躺在床上,床边很自然的坐着一个人,皱着眉,清俊秀雅。
动一动,左手果然废了,腿还不是很疼,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眨眨眼仔细一看,原来是在一艘船上。
第一反应,幸好咱平时吃的多睡的好勤打架身体壮,要不晕船这人就丢大了。
美男在侧,阳光闲散的打下来,我好像一晃神看见了土匪大哥。
“醒了?要喝水吗?”小纪倒了杯热水,凑过来扶我起身。
我摇摇头,嘴里泛苦,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也不勉强我,回身把水杯放好,柔柔的看着我,不说话。
很尴尬的场面。
我咳了两声:“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小纪温和的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咳咳……”我无言,“那个……土匪他怎么样了?没事吧?”
小纪有点诧异,皱了下眉,一丝微妙的情绪闪过,转瞬又变回原来淡定的模样,有点疏离:“他没事,他的手下把他带走了。”
“哦……”心里默念,土匪啊土匪,你可千万别挂了,挂了也别来找我,我是最无辜哒……
“小容……”他欲言又止。
“啊?”我惑。
小纪避开我的目光:“没事,你以后不要让他接近你。”
玛丽隔壁的,我鄙视我自己!
香香同学还不让我接近你呢,这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事情吗?!对天翻白眼。
“那个……”我挠挠头,有个很重要的问题。
“有什么你都可以问,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你的。”
“你应该不属于皇帝管吧?那你隶属谁啊?”
那人果然摇摇头:“这个不能回答。”
“那么你抓我来是干什么的呢?”
继续摇头。
我忍:“那么我现在在哪里呢?”
还是摇头。
玛丽隔壁的,我想跳起来掀桌!你耍老子啊,连着几个问题全部都是无解的我到底能问什么啊啊啊啊!
小纪看我一脸颓败,估计猜到我的不满,但笑不语。
我毛了,感情我以前没发现,他丫的居然是个腹黑!看见我抓狂居然还偷乐!
(小纪:我冤枉……
某容掀桌:死吧死吧死吧!)
船很大,他也没有陪我很久,差不错半小时就有人来把他叫走了。
那人神神叨叨的凑在他耳边跟他说了两句话,好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退出去。
我黑线,我成猴子了?
小纪说:“你且安心呆在这里休息,等到了地方我来喊你。”
不等我回答,他匆忙的走了。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着,想睡觉但是伤口剧痛,于是把那个幕后黑手在心里骂了个百八十遍。
正对着床边的雕花发呆个人影闪了进来。
一个船夫模样打扮的男子,忽然进来我瞪着他也瞪着我。
尔后他轻哼了一声。
“哼!”那个末尾上调轻蔑不满夹杂着鄙视的调调。
好熟悉啊好熟悉!
我继续又惊又喜:“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