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飞向也对也不对,说他不是飞的吧,他确实脚不沾地的上去了,说他是吧,可是他落地的姿势为什么是趴着的呢?
那人僵死……
下面有个极其严肃的声音喊了一句:“越江亭!”
该人立马跳了起来,哭丧着脸,看着王小姐哆哆嗦嗦的小声说了一句:“我、我、我来打擂……”
这……这不会就是我牺牲那么大盼来的救美的英雄吧?!
太不厚道了!没听说因为流氓不是专业的,就能出个盗版的英雄来的!
我不高兴了,尖着嗓子喊了一句:“你谁啊!”
那人回头,我一愣。
这家伙是典型的嚣张型长相,帅到无法无天了,棱角分明的脸,修长健壮的身材。
可是,我愣住的原因不在这儿,于是我拉苏恋香袖子,愁眉不展:“为什么我看他就想到狗呢?”
苏恋香把我放下来,也很纳闷:“还是一只很想一拳打上去的狗吧?”
到底同是反派同志啊!
那个披着嚣张帅哥皮的男子,他、他、他、他竟然真的在哭!
家有贱狗……我脑海里浮出这样的词。
好想揍他……某根神经蠢蠢欲动。
贱狗兄无助的看向王家老哥,也是一抱拳:“我叫赵修言,久闻王小姐芳名,特来拜会!”肯定是有人逼着他说的,看他那一副小媳妇受气样!
我不满道:“哪里来的小狗抢少爷我的风头?”
王小姐瞪我,我吓的住嘴往苏恋香身后躲,那是火山,惹不起!
王家老哥乐呵呵:“原来是赵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赵修言一哆嗦,身子好像小了不少:“不、不用客气!”
诶?那个神情很熟悉嘛!不就是我对诸葛鬼畜的态度?
“妹妹,你先退下,我来和赵公子过过招。”
王小姐不甘心的用目光把赵修言凌迟了一顿,再狠狠的瞪我一下,我对她笑的无比谄媚,她这才不甘心的回去座位。
哼!有什么了不起!刚才还被我调戏了呢!定情信物都给了!……定情信物?我这仔细看手上的玉佩,质感很温和,雕的是一朵花的图案,简简单单,像是樱花,也不贵重,雕工也不是上乘,甚至很有些粗糙。
等我回过神,台上两人已经打的难分难解了。
一抬头,刚好看到王家老哥出手击向赵修言的胸口,但是被赵修言有惊无险的躲开,然后就是媲美武侠电影里那种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招数。
我激动了!带领着台下一干看热闹群众一起叫好。
我们叫的越欢,台上人打的也热闹,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设赌局押谁输谁赢了。
身边有个行家,于是不耻下问:“你看他们谁会赢?”
行家扇扇扇子,神棍一般:“天机不可泄露~~”
“切!看不出来别找理由!”鄙视之。
行家楼的肩膀哥俩好:“难道你就没看出什么端倪?”
我睁大眼睛好生观察片刻,微微迟疑:“两边都在让着呢?”
行家点头,眼里有机智闪过:“孺子可教……”
好歹我也练过点,明明王家老哥那一拳可以直接打在赵修言要害上却轻轻飘打歪了,赵修言就更离谱了,出拳不痒不痛,看似下手有力,其实全软着,再加上他来来去去就那几招,简直就是死了心往人家老拳上撞嘛!
嘿嘿……我阴笑,这两人都那么客气干什么呢?
“赵公子看来很不愿意娶王小姐嘛!怎么不见你全力以赴呢?”
后面人乱哄哄的没几个人在意我的话,台上两人本就保持着很好的默契,这句话无疑就是揭露两人**裸的放水行径。
随之而来的变故说明了两件事:赵修言反应绝对不是一般的慢,还有,在这种默契关系中,比较不乐意的显然是王家老哥。
王家老哥毫不犹豫的重重一掌把还在犹豫的赵修言打到台下,拍拍手,回头看他表情复杂的妹妹。
又是苏恋香接住这位高大帅狗(不是错别字!),赵修言表情扭曲,正在极力掩饰他的愉快,想做出一个懊恼的样子来,却扯动的不该扯的神经,导致他五官挪位,异常狰狞。
苏恋香刚接到他就把手一放,甚至无视某人嚎叫一脚踩上去,委屈极力:“少爷,我身上弄脏了!”
赵修言出窍,阵亡。
这边厢王家兄妹耳语商量了些什么,在众人夹杂夹注赢而欢呼输而谩骂的嘈杂中宣布:“今日舍妹劳累,我们就先撤了多谢大家捧场!”
输钱的人都很是不满的嚷嚷着,王家人却各个收拾起来。
大家见大势已去,都或恼怒或沮丧或喜悦或兴奋的散开了。
王家人全退到台后,只有王家老哥向我走来,笑容可掬:“容少爷,你输给了我妹妹,不知道能否把那块玉佩还给我?”
某种天性作祟,我一捂玉佩,目露凶光:“这分明就是王小姐给我的定情信物!”
王家老哥用一种让我极不舒服的眼神看着我,眸子乌黑,看的我很不自在,继而笑的爽朗:“真是有趣的女人!”
“啊?”我呆滞……他看出来了?
苏恋香把我往身后一扯挡住了王家老哥扫视的眼光,拿过玉佩递出去:“我家少爷爱开玩笑,这块玉佩自当奉还。”
王家老哥也用同样的眼神看了看苏恋香,接过玉佩说:“御王朝原来有不少有趣的人嘛!”说完也不道别,斜眼瞧瞧地上挺尸的某只狗,回去后台了。
“他说御王朝的人……难道他是外国人?”看他走了我才安心,略带疑惑。
苏恋香不置可否:“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客栈先休息会儿吧!天色也差不多了。”
“好!”我也饿了~~
正欲走,忽然感到脚下一阵阻力,低头一看,如鬼片里的经典镜头一样,有两只手抱着我的脚,赵修言抬起混合泪水和污泥的脸,可怜兮兮的说:“让我跟着你们一起走吧……”
还是好想一脚踹在他的脸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