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米亚并不是铁板一块，民族问题、权力分配、利益纠葛……以上种种决定了，副总统领导的克雷米亚现政府根本不可能把所有克雷米亚人都团结在身边，这也就给了雷国人和其它别有用心的势力以可乘之机。卡捷列科夫和他的“青年军”为什么会死灰复燃，不是卡捷列科夫本人多有能力，而是因为有雷国人在背后撑腰，提供武器和资金。对于013的提议，威斯夫没有立即做出回应。过了大概一分多钟，他才说道：“再找几个代言人不难，但是短时间内，他们能发挥的作用有限。这不是最重要的——这些人都是中情局在单线联系，要用他们就绕不过中情局。中情局那帮家伙一个个吃相难看，把他们拉进来，最后的利益分配就不好处理了——”威斯夫说得隐晦，但013能听懂，他稍稍沉吟一会，说：“将军，中情局那边交给我来处理好了，只要您能搞到他们负责克雷米亚事务的人的姓名，我就有办法从他那里拿到需要的名单。”

“你有把握吗？黑天使零号听说过没有？我听说，中情局刚找到他，并聘为首席网络安全顾问了。”

“请稍等——”013说着，眼睛里红光闪烁，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则自动跳出一个搜索框，框里，自动用鸟语生成了“黑天使零号”并转入搜索页面……一秒钟不到，屏幕上出现了大量的词条和信息，这些词条和信息成页成页的跳过去，其中一些会闪烁红光，这也就意味着，它通过了013的筛选系统，被认为是有价值的，也就会进入013搭载的内存，成为他的知识面——“我知道这个人，中山岛之战中，他被加百列给俘虏了，听说还为加百列工作了很长时间，帮加百列完全破解了岛国人的仆神战斗系统。奇怪，他是如何逃出中山岛的？将军，这个人，会不会被加百列给洗脑了，成了间谍？”013说着，眼睛里红光更盛。

“你的担心很有道理，不过中情局不可能犯这种错误。中情局有黑天使零号这样的黑客顶尖高手坐镇，你能进得去吗？”

“以前没办法，不过现在我有的是办法——”

次日早上，鞑靼宫，副总统和秦老爷子还有蒂利亚一边吃着早点，一边看电视新闻。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在秦老爷子眼中，这是极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不仅会对婴儿的脑部发育产生极不好的影响，而且还会影响副总统的早餐质量，从而影响到婴儿的整体发育，所以最初他表示了坚决反对。秦老爷子平时看起来和善可亲，似乎极好说话，实际上那是没有触及到他的一些底线。比如在这件事上，他一旦认定之后，便强行把电视机的电源给拔了，任由副总统甚至郎战撒娇求情、好话说尽，就是不肯妥协，愣是当了好几天的恶人。秦老爷子最后做出让步是在东海岸战斗打响的当天晚上，当时吃晚饭的时候，副总统急于了解世界舆论，就央求他说：“秦老，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实在抽不出专门的时间……您行行好，我保证，过了这段非常时期，我一定让人把电视直接搬走……”副总统这段日子公务繁忙，能保证按时三餐已属不易，秦老爷子想了想，没再坚持，于是就有了之前的这一幕。

克雷米亚还没有自己的电视台，所以副总统收看的是俄国的一家新闻台——“本台驻雷国某某地某某记者最新报道，在今天凌晨时分，雷国中情局网站遭到了不明身份网络黑客的网络攻击，此次攻击一共持续了三个小时……”

“活该！”蒂利亚骂道。

副总统不作声，继续观看。几分钟后，在她放下餐具，扯起餐纸准备擦嘴的时候，她想起什么，问蒂利亚：“让你发帖悬赏卡捷列科夫的幕后黑手，有结果了吗？”

蒂利亚还没吃完，闻言立刻放下餐具掏出平板。几分钟后，她说：“有结果了，一个id‘欧洲第三掮客’的家伙说是雷国中情局策划了辛菲楼波尔的骚乱，依据是卡捷列科夫逃亡期间，一直是雷国中情局提供的资助。他还提供了中情局特工与卡捷列科夫的几张合照，这些照片经刺客联盟内页提供的软件检测，非合成品。”

副总统点点头：“把刚才那个新闻录下来发给总指挥，问问是不是他或者仁**方的手笔。”

“是。”

郎战其时还在东海岸和莉莉还有毛鑫鑫主持着海上防火墙，接到蒂利亚发过来的视频和问题，都没时间把视频看完，就回复道：“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得到郎战否定的回答，副总统一边轻轻敲击桌面，一边问秦老爷子，问他会不会是仁**方的手笔。

秦老爷子的回答很有意思，让她不要纠结于这个答案，因为即使真是仁**方干的，仁国政.府也不可能承认。而仁国政.府不肯承认，那就对克雷米亚现在的局势没有任何帮助和影响。

秦老爷子误会副总统了，副总统求证这件事，并不是希望得到与仁**方或者郎战有关的答案，从而获得“仁国政.府”动手了这样的安慰。她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从女人的第六感出发，本能的觉得，这件事可能和卡捷列科夫有关系，会导致更多的卡捷列科夫的出现。蒂利亚开始收拾桌子，秦老爷子背起手开始在屋子里踱步，副总统左手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然后双手背在背后，也缓缓走动起来。大概一刻钟过去，在秦老爷子为她调制营养饮品的时候，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郎战的电话。电话接通，她开门见山的道：“加百列，我要天网的最高指挥权限。”

郎战正在抽烟，他吐出嘴里的烟，回：“没问题。不过，我能知道原因吗？”

辛菲楼波尔的天网是郎战主持建成的，对它的功能以及存在的漏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换一种说法，他才是天网最合适的管理者。

“刚才我让蒂利亚发给你的新闻你看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