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仍旧像是从前那个欧阳暗夜一样，有着长辈的威严：“我不怕死，我只怕像是这里的三十多个人一样，什么都还没错，就白白死去！我答应了容儿的，我要把这江山送给她当礼物，她还在等着我！”

“是吗？”再一次听到哦欧阳暗夜提起沈栖容，千漾觉得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那么，在离开之前，你有看到过她的无奈她夹在中间的悲伤吗？你和他的儿子，只能活下来一个，不管结果如何，伤心的，终究还是她啊！”

这话若是放在从前，欧阳暗夜大概还能听进去几分。

但是现在的欧阳暗夜，已然入了自己的心魔了：“胡说！她只需要我，只需要我们的孩子！她不需要司远航，更不需要司空墨尘！在她当年从天运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千漾知道，和一个已经入了自己的心魔的人说这些，是没有用的。

所以她也只是冷笑一声，而后摇了摇头。

她佩服欧阳暗夜对沈栖容的爱，也知道欧阳暗夜如今已经不算是常人了。

但是她唾弃一切以爱为名所进行的掠夺，就像是欧阳暗夜对沈栖容所做的一样。最终，要和他一起承受这些恶果的，还不是沈栖容吗？在这件事之中，最无辜的最纠结的，不也是沈栖容吗？

儿子，丈夫，她注定都是要失去其中之一的。所以对于沈栖容最后选择了欧阳暗夜，千漾设身处地地想想，却真的不忍心苛责沈栖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