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并非一定要情意绵绵、秋叶冬雪的意境，或者只要一些关怀、暖心的话，就能让对方感觉到自己强烈的爱意。

张无忌面对沈江凌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纠结而矛盾的，一方面他已经越来越说服不了自己远离这只小一号的妖精，另一方面，他又因为对艾丽丝她们的愧疚和“四美”的预言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可是当他真切的感觉到当初那只一心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机女，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然后又是一股得偿所愿的愉悦。

他刚刚起步的车重新开到路边，熄火。

沈江凌居然不敢去看他目光煜煜的眼睛，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居然还能看得他象那次在韩国时，流露出来的强烈的征服欲，以及半分也没有掩饰的欣赏。

心跳得越来越快，沈江凌的下巴已经快要点到自己的胸口，她知道张无忌在看自己，却没有足够的勇气与他对视。

“沈姐……江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张无忌和李秀妍、和艾丽丝的开始，从来都不是一个正常的过程，他没有经历过那种两个人偷偷摸摸如同老师眼皮子底里一般的互生情愫，也没有经历过暗恋、却又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最后才鼓起勇气肩并肩拉拉手的过程和阶段。

他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恋爱经历。

也没有所谓的表白过，他结结巴巴的组织着语言，尽管他愿意相信害羞的垂着头的沈江凌也是愿意的，因为她的一只手小手被自己握着，也没有丝毫要挣脱的意思。

车里很安静，暧昧的味道就象昏暗的灯光一样明明存在着，却又若有似无的让人怀疑。

张无忌不知道这种时候是要把自己的心理话说出来，还是直接扑上去一个湿吻效果更好。

“你知道的，我已经有了两个女朋友了……”

说到这里张无忌自己的心也狂跳起来，他有点害怕沈江凌恼羞成怒，然后一把甩开自己的手，推门而去。

可是沈江凌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研究自己的下巴能不能抵到自己的胸口。

重重的一声咽下唾沫，张无忌轻轻捏了捏手里柔若无骨的小手，它只是微微动了一下。

“……但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喜欢在背后看着你柔美的身影，很美，很优雅，特别是在英国的时候，你满头大汗的鼓励我，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你，美得象天使一样。”

沈江凌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也没被人追求过的小女人。什么默多克，什么邓文迪，都见鬼去吧，她现在要的，只是一个被人追求，被人喜欢，满满感觉到幸福的小女人。

“我知道我很贪心，可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这样很无耻……可是，能不能……”

张无忌心跳得让自己的眼睛觉得鼓得有些厉害，嘴里也很干涩，连声音都有些因为害怕或者别的担忧情绪显得有些嘶哑。

“做我的女朋友？我绝对不会辜负你，欺负你的，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张无忌一脸紧张的看着沈江凌，第一次在《神曲》看见她时，不得不承认虽然看上去沈江凌很漂亮，可是给张无忌的印象糟透了。

可是现在，这个一声不吭，害羞得象一只天鹅似的小女人却关系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张无忌做好了随时把她拉回来的准备，他并不确定沈江凌会不会推开车门然后在大力关上门之前指着自己鼻子大骂一声：渣男。

可是他又觉得沈江凌会答应的，他觉得沈江凌对自己的好感应该不只是错觉。

这种自己给自己造成的幻想和担忧中，似乎看见了沈江凌点了点头。

可是仔细一看，似乎又什么动作都没有。

“江凌？”

张无忌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