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从窗台照进，照在他平静的脸上。隔壁房间传出激烈的吵闹一声高过一声，甚至还伴随着刺耳的尖叫。仔细听不过只是两母女为了争辩穿怎么样的衣服好看而已。

他叹了一口气，揉揉眉头，匆匆忙忙穿上了衣服，在洗手间刷了牙，唯恐不及的躲开了对面的两人。那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他不能管，也不想管。

父亲住在门市里，离住宅不远，平面距离也就百米。他来到门市时，外公已经在吃早餐，裂开笑的嘴里牙齿上还粘着几根面条，这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

这是母亲的父亲，从小就懂得玩耍，最爱打麻将，从母亲懂事就玩到了现在，早年还是他们那村里的书记，因为村里贪污顶了包，虽然最后查实没有这事，但工作丢了。房子在又一番劫难中失去了，大儿子见他烦，三儿子没能力养他，小儿子因为他去红灯区被活活气死。父亲看他即将流落街头，收留了他。早年老伴去世，现在落得这样下场，说来也凄凉。

他打开厨房的门，烧了一锅水，外公煮面的水已经粘稠了，不能再用。还没等水烧开，吵闹的再次传来。等他转过头时，母亲已经站他身边将他赶到一旁。

“要杉菜吗？”母亲说着就拿起一旁的食材开始弄起来。

“少放一点。”他随口一说。“不要炒豆。”

哗啦啦的声音传来，一大包炒豆倒进了碗里。他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是说不要炒豆吗？这怎么吃。”

“这碗是你妹妹的，这碗是我的。”原来没有他的，明白了。他沉默的拿起新碗准备做一碗自己的拌料，却发现拌料早就用完。忍了吧，毕竟是自己母亲。

“随便弄点就吃了，那么麻烦干嘛？还做新的。孩子他爹，你看你儿子又在浪费，水电不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