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家的银子都收了,不能拿钱不办事啊,真是个只顾贪财不想着管事的草包。
案子?
宋伯雪想起原主贪下的银票,不由头大:“本官自有定夺,周师爷先下去吧。”
原主才上任一个月,跟这位周师爷打交道最多,不过从原主的记忆里看,王老爷送银票的时候也没落下这位师爷,而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就收了银子。
宋伯雪暂时把周师爷归类到是和原主一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信任不得。
周师爷低了低头,转身退下。
宋伯雪看向江梵音:“我们去牢房里看看那位柳姑娘。”
江梵音点头,没有问柳姑娘是谁,见了人自然就知道了。
宋伯雪见状挑眉,换了个角色便只看不说话,不愧是女主,这样她就不用凡事都费心解释了,倒是省心。
两人一起往县牢里走去,宋伯雪心想还是早些把案子理清楚,这贪官的名头可不能被坐实了。
牢头一听她要提审柳二娘,立即就把人给提了出来,送进了火牢。
宋伯雪和江梵音站在火牢里,看着各种刑具,算是开了眼。
县衙大牢分三个级别,一级是地牢,关押一些犯罪情节不严重或者还没判刑的犯人。
二级就是这火牢,专门用来审问犯人,严刑拷打用的,最后一级是水牢,关押重犯和死囚。
牢头会错了意,以为她要对人家姑娘用刑,直接把人绑上了木桩。
“大人,您看先用哪一个?”
一排刑具摆在那里,看着就唬人。
宋伯雪想直接说把人放了吧,又担心崩人设,便摆摆手道:“都出去,本官要单独审问。”
牢头看了眼纹丝不动的江梵音,心里了然这位江公子应当是县太爷的心腹,他和几个狱卒便退了出去。
宋伯雪这才走近柳二娘,同时也有些猜到了王公子的恶意从何而来。
这姑娘长得花容月貌,穿着破布烂衫,被绑在木桩子上,也面不改色,看起来就是个倔强不畏强权的。
她在心底唾弃了一下原主助纣为虐的行径,清了清嗓子道:“柳姑娘,本官问你…”
“呵 tui,狗官你不得好死,休想屈打成招,我死也不会认罪的。”柳二娘吐了一口,眼底闪过快意。
宋伯雪原地裂开,姑娘你不用这么刚烈的!!
一旁的江梵音见状,默默后退两步,继续观望。
宋伯雪反应过来,忙用衣袖去擦脸,语气低了低道:“柳姑娘,你最好老实一点,本官可没什么耐心,有什么冤情快说。”
她竟然被吐了一脸口水!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柳二娘抬头,年轻的县太爷正用力擦着脸,眼里的神色不似作假。
她冷笑一声:“冤情?你少诓我,想用刑尽管用就是,别整这些花花肠子。”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还是存了一丝期望,期望这个狗官真的会为她平反,但一想起被当堂释放的王公子,她的眼神又暗淡下去。
这狗官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她死了便罢,可是年迈的奶奶…
柳二娘一想起奶奶,不禁悲从心来,哭了起来,小姑娘在这个时候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惧怕。
宋伯雪愣住,她干什么了?怎么人就哭起来了?
她看了一眼江梵音,江梵音目不斜视,继续扮演着人形木桩。
宋伯雪顿时心里一梗:“柳姑娘,本官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银子是王公子抢的?”
柳二娘继续哭,根本不理她,还哭得越来越撕心裂肺。
宋伯雪一脸黑线,方才那个镇定的小姑娘呢?
她瞥了一眼江梵音,虎着脸道:“你去拿烙铁来,再哭,就烫花她的脸。”
让你看戏,看我怎么给你安排戏份。
江梵音神色一僵,抿了抿唇,拿起烙铁走过去。
柳二娘见状,猛地用力往前探头,哭嚎道:“你烫啊,都是这张脸惹出来的祸事,烫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