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屏是一个女强人,对吗?我听说她在岳阳搞得不错,要不是她错误地跟方小舟联手,环洞庭湖都市圈项目拖了她的后腿,她的政绩还要更好。我到想见一见她,这女人到底是不是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夫人说:“我见过。真的厉害。不然,宝来对她的感情,比对我的感情还深。”
“妈,这不具有可比性。她是阿姨,你是妈。她是带我出道的上司,妈是一家人。”
“宝来,你看这样行吧?让张玉屏过来主政辽宁省,推行你的大政方针,你看好她吗?”
“我当然举双手了,只是不符合组织法吧?”
“走程序嘛。干革命工作不是请客吃饭,也不能照顾面子,心慈手软。干得好,是辽宁省人民的福祉,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碍手碍脚,阻挡全局。”主席思考的是带全局性的工作,“周朝晖在政治工作上要优于她,但他在杀伐决断上,可能不如张玉屏。现在推行新政,就需要张玉屏这号人物,敢抓敢管,不讲情面。周朝晖同志主政长沙,靠谱一点。他可以与叶薇薇同志彼此呼应,她们之间还是有默契的。你说呢?两个强女人之间,很有可能不谐调。那个小方又不是省油的灯,叶薇薇对付一个小方可能还行,再对付一个狠角色可能有些难以驾驭。再说,潇湘市抽调上来的干部,最服张玉屏,对吧?”
韩宝来不敢说是王春林、韩文正,他只能顺水推舟,点了一下头。
“我有这么一个观念,东北三省要走出低谷,非得率先走潇湘市发展的路子,大力发展绿色产业,走生态发展之路。你这个国务委员担子可不轻,抽调上来的同志,你要负责培训,负责指引新手上路,负责全面开展工作,不要畏首畏尾。主要是看你这个核心,啊,李长江说的,你这个引擎有不有动力。”
“我行吗?”韩宝来心里很虚。
“不行也得行。”屈武子严肃地说,他于韩宝来有师生之谊,“我常跟你说,政治这东西,并不是和稀泥,一味无原则地调和、做老好人,最终害了组织集体。你一定要强硬。你想推行新政,你优柔寡断是不行的。”
“韩宝来是讲忠义二字的。”紫兰哂笑他,“当年他的政敌蒋松青,联合一帮老资格的市委常委跟他叫板,他的市长给选成了唐纪周。结果唐纪周瞎搞一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唐纪周害惨了自己,他下不了台,选择了轻生之路。韩宝来还想保蒋松青,蒋松青自知罪大恶极难有活路;韩宝来还想劝他回头。要不是蒋松青在韩宝来到来之前扣动扳机,可能结果不是这样子。”
“这叫误人误己嘛。”张行健副总理敲边鼓,“宝来,你知道李长江今天为什么要跟你辩驳吗?”
“你们都是老资格首长,我是小字辈,跟我争鸣,他占心理优势。”
“你想哪去了?”张副总理挑明了话题,“物遇不平而鸣。他是鸣不平。他自恃在辽宁干了大半辈子,劳苦功高,人缘深厚,从石化技工干起,一直干到一把手,这其中的曲折,可以写一部书了。你知道他的前任是谁吗?是跟他搭档多年的老上级谢晖同志。谢晖现在规起来,他预见到大事不妙,表面上跟你争论,背地里是向中央要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