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杨彩琼气得浑身发抖。
“是不是我儿子?”韩宝来跟她叫板,“是我儿子,我抱走天经地义的,你可以向法院起诉我呀。”
徐美兰不像杨彩琼偏激,她温和地说:“韩宝来,你别气我们了。你养儿子,你有哪好心?我儿子给你养。你抱走吧。你有哪好心?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昨晚,我们过去打打牌有什么关系?紫兰都答应了,你为什么不同意?”
“你俩真是蠢货,这是与虎谋皮,你懂不懂?”韩宝来破口大骂,“她大仁大义答应你俩,其实是考验我。我要是答应了,她一个状告上去。我还活不活?用脑子好不好?你打牌是小事情,你可害死了我。她是谁,你俩不可能不知道?还向她说,晚上过来打牌,你真以为她答应了?谁愿意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鬼混?我问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韩宝来可能语气重了一点,吓哭了庭华,韩宝来看儿子哭得心痛,他也泪水涟涟:“对不起,宝贝。爸爸演戏给你们看。”
杨彩琼阴阳怪气地说:“你怕她怕得要死,那你还跑过来找死啊?还不离我们远一点,不怕瘟疫传染你?滚。我们不想看到你。”
徐美兰却硬不起心肠:“我们不想让你那么难堪。你走吧。”
韩宝来亲了一口庭华粉嘟嘟的脸蛋,又亲了一口阳华蕊生生的脸蛋,硬起心肠,却放不下手,庭华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手指头下意识地放进嘴里噘,似乎他饿了。
韩宝来气急败坏地说:“你们赢了。今晚过来跟她打牌吧。”
徐美兰与杨彩琼对视一眼,两人都站了起来,韩宝来心像两只鼓槌在擂。她俩一人拉着韩宝来一只臂膀在哭,在打,在撞,多少委屈,多少辛酸,此时都发泄了出来。韩宝来本想说,为什么不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但这话说不出口,他也哽咽了。孩子见爸爸妈妈在哭,孩子也在哭。结果,将下面的爷爷奶奶都哭了上来。杨为民、杨阿姨、徐光荣、徐阿姨都大吃了一惊:“宝来,你——”
韩宝来拍抚着两个宝宝,两个宝宝见了爷爷奶奶,都伸出手,结果给爷爷奶奶抢走了,门给砰地一声拽上了,门孔还有钥匙响了一声,显然是打了保险,怕他飞走了似的,送上门来的女婿,还让你飞走不行。
韩宝来咬着嘴唇,摘下眼镜,抽出纸巾来擦拭,掩饰着内心的慌张。室内静了三秒钟,三个人心跳都在加速。美兰先打破沉寂,她奋不顾身扑进了韩宝来怀中,痛哭着,寻到了他的嘴唇;杨彩琼却进了浴室,她放了满满一池子水。等她出来,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韩宝来让美兰挂在他身上,你万没想到,韩宝来力大无穷,能将美兰挂在挂钩上似的。
韩宝来不知怎么说服两家人,全部将人接了过来。真是系铃还须解铃人。杨家人、徐家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跟昨天一样谈笑风生,礼仪周全。韩宝来抱着两个乖宝宝上来,徐美兰和杨彩兰不得不佩服这个坏家伙的体质,那真是魔鬼体质。
紫兰暗中拧了韩宝来一把,悻悻地说:“怎么去了这么久?下面的客人来陪你酒。我们还没开席呢!真是滑稽。”
韩宝来惯会编瞎话:“他们弄错了,以为在老房子吃饭,发现老房子锁着;便又跑到新房子,新房子也是铁将军把关。这样倒腾着来回跑。”
紫兰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意味深长地说:“上菜吧,吃完我们回家打几圈麻将。免得下次请客,她们再跑错地方。”
杨为民连连道歉:“老韩,我们自罚酒三杯。来晚了,老规矩。”
杨阿姨说:“这孩子,出个门,画个妆,画老半天;衣服挑了这件,挑老件。宝来不来催,还拿不定主意。”
徐阿姨说:“可不是嘛。我家美兰平时很守时,今天在楼上弄了半天也不下来,要不是宝来催她,不知道磨蹭到什么时候?”
徐光荣倒了两杯满酒,推给杨为民一杯:“老规矩,我们认罚。老杨,我们碰个杯。真是的,害老韩发脾气了。老韩脸凭空拉长了一寸。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