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主席盯着韩宝来看了许久，半晌才说，“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韩宝来轻轻点了一下头，主席叹息道：“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个结果。”

韩宝来本想说，能不能做通紫兰的思想工作不要？可这话他不敢说，陈汝慧不慎流产，他惊得昏死过去，他竟然提出要紫兰流产，这不是无情无义吗？他知道沉默是金。

“你不是很聪明吗？想到办法了吗？”

韩宝来本想说，紫兰办法我多，这祸是紫兰自己惹出来的。紫兰亲口对他说，她不会要孩子，她怕生孩子，她早做了节育手术。他太相信紫兰，没想到这是她使的障眼法。可是韩宝来不敢实话实说，只是说：“我还是息政从商吧。”

“又来了。国事大，还是私事大？这次没有你，老美没有这么快撤掉重围。你于国，于民族，都是功高至伟。”主席像是夸他，又像是惋惜，背着手，踱着步，紧锁眉头。

“你根本不爱紫兰，对吗？”主席目光逼向他，怕他说假话似的。有时候别相信人家嘴巴说什么，更要看他的表情。

韩宝来吱唔着说：“爱。”

“你爱你这个老婆多一点，还是爱紫兰多一点？”

“说不清。”

是啊，这种问题怎么说得清。又不是卖糖果，可以用秤称一称。主席坐了下来，半天才说：“紫兰是不可以出国的，她要留在国内，我不希望她流落海外。你有不有别的更好安排呢？”

“回香港英大学呢？”

“宝宝生下来是香港人？”主席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再说，香港媒体是很厉害的。可能于你很不利。”

“紫兰不是结婚了吗？他不声张，谁知道这是谁家的娃？”韩宝来想起方小舟的儿子，还不是他播的种，至今周小蓓跟他明里来暗里去。

“李云彬跟紫兰领了证，但只是挂名夫妻啊。”

“我可以安排李云彬到潇湘市影视城当剧作家，我记得他学的，发表过很多小说，珠山影视城正好缺一位剧作家。”

“祸是你闯出来的，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去安排好，不要闹得满城风雨。真的有人控告你，那也得依法办事。我一辈子没有什么丑闻，现在给你这个现世宝搞得我心惊肉跳。”

“包在我身——”韩宝来感觉主席眼光不对，赶紧闭嘴。

主席一挥手，脸布满了阳春之色：“谈工作吧。儿女私情跟你阿姨谈去。听说你要办一个亚投银行，刚拿出了五百个亿，你还有钱办银行？”

韩宝来做了一个左手交给右手的动作，主席明白韩宝来这是融资，他近些年来，钱是赚了不少，但都无偿资助国家的建设。这种慷慨无私也只有一名党员才能做到，他是为国家赚钱！

“可你现在要出具验资报告，你有可能吗？”

韩宝来笑逐颜开：“有啊。一万亿的验资报告，我都有。”

“你有那么多钱？”

“不是我的，是人家委托我投资的，我托市是靠这些钱。”

“你不能挪用人家的钱，这可得讲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