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跟韩宝来冲完凉出来,换了轻松的t恤运动衫一起坐下来吃早餐。 早餐是银耳莲子粥,加四样点心。总理看韩宝来尽显疲劳,胃口不好,不禁关切地问:“午还睡吗?”
韩宝来拿起一块凌晨他曾经吃夜宵吃过的糕点,笑着说:“不睡了。放我一天假吧,我到北京逛一逛。这是什么糕点?口感特别好,压着齿轮印,印着玫瑰花,色泽雪白,质地酥脆,吃在嘴里香甜清凉,软而不腻,入口即化。”
“你是有口福的,这是芸豆糕。据说是当年老佛爷慈禧太后的最爱,我是特意让大厨给你做的,我平常可吃不着。”
韩宝来指着他自己:“我是贵客?”
“是啊,我还怕招待不周,留不住你啊。”总理还煞有介事地介绍了那三款糕点,“这是金糕,像不像金条?”
韩宝来吃了一口,狐疑地问:“形状样,颜色倒像朱红。这不是山楂味吗?酸酸甜甜。”
“没错。这其实是山楂糕。相传一年夏天,烈日炎炎,吃遍了山珍海味的慈禧太后面对御膳房的精致菜品食之乏味,突然太后心血来潮,想吃山楂糕来解馋,于是宫人们急忙找来京城做山楂糕最出名的张掌柜赶制。后这精选原料、细致加工的山楂糕送到了慈禧面前,色泽红润而且透着丝丝金黄,慈禧品尝后极为喜爱,不仅对这爽滑细腻、酸甜可口的滋味赞赏有加,更是爱极了这皇家专用的金色,于是金口一开、御赐亲封其名为‘金糕’。这金糕的叫法,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并一直延续至今的。而这张掌柜,便是老字号‘泰兴号’的老板,目前这家老店在鲜鱼口胡同,牌匾已换成了‘金糕张’。店面很好找,因为整个鲜鱼口胡同,只有金糕张的店面是一座八角转角楼,有着略显斑驳的门面。我是专门让人到金糕张老字号买来的。”
“原来,这是无恩宠?”韩宝来做了一个鬼脸,“那我还得用心品尝用心去体验。这是什么饼?老婆饼吧?”
韩宝来拿起一个醮着芝麻的烧饼,总理笑了,有点笑他拿鱼翅当粉丝吃:“这是圆梦烧饼。圆梦烧饼其实是烧饼夹炒肉末,所以也叫肉末烧饼。这肉末烧饼应该是传说最广的宫廷小吃了。相传,是慈禧做了一个梦,梦见炒好的肉末加在烧饼里,极其美味,结果当天的进膳的时候,吃到了,还因此赏了御厨二十两银子。这个故事极其有名,以至于所有做宫廷菜的老字号都会有这样吃食。听鹂馆是专做宫廷菜的老字号,从50年代开始是国家接待外宾的重要餐厅,据说他们的很多菜品都是根据宫廷档案,从全北京市调拨厨师力量,传承、研制、开发的。因为听鹂馆的牌匾是当年慈禧太后钦提的,所以他们对于慈禧的御膳风格更加突出,那么这个肉末烧饼,必然是一个重点品种。肉末烧饼最主要两点,一是烧饼口感外酥里喧,有面香,二是肉末干松,肉香浓郁。其实,里面重要一点,是炒肉末的时候不能放油,要煸出肉里自己的油,再加入佐料,这样才能既干松,肉香又好。”
“啊哟,阿弥陀佛,感谢老佛爷卖了国,却做出这么好吃的美食来。”韩宝来脸浮着玩笑,拿起了一块金黄色像是一团纺锤形的丝线,好在说,“这个好像我们潇湘市的蚕茧子,不过是放大了的蚕茧子,有五色丝线呢。”
“老外行。这是龙须酥。听说过吗?”
“没有。龙须酥?那龙须谁敢捋?一听这名字,非老佛爷,平民百姓谁敢吃?”
“这梆子打不到老佛爷身。据说是古代皇帝吃的小食品,已流传民间二千余年了。正德皇帝游民间时,发现民间竟有味道、外形如此特别之糖,当时称之为‘银丝糖’,入口极香、口味特别,因而对此物产生好感,于是下旨带回宫,并取名为‘龙须糖’、也被称为‘龙须卷’及后再传入民间,一直是深受臣民们喜爱的食品。龙须酥据传已流传民间二千年,一直为皇帝御用点心,直至雍正年间,龙须酥才名声大震。相传,一日雍正皇帝设满汉全席,宴请武百官。当御厨现场制作该酥时,雍正皇帝见其手法娴熟,似游龙舞凤,手糖丝雪白、纤细,如祥龙之须,遂龙颜大悦,赏赐众嫔妃臣子,并特封此糖为龙须酥,自此,龙须酥的美名遍传大江南北。来来,你有口福,我也是第一次吃,有人专门送过来的,吃完我们还要过去找人家要午餐吃。”
“主席送来的?”韩宝来听这话的意思,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吃。吃。你这么聪明,什么都瞒不住你。吃,吃完,我们一起过去。”总理给韩宝来拿了一个龙须酥,“怕什么?主席待你不薄啊?是不是心有鬼啊?你看额头冒汗了,看来做了亏心事。”
韩宝来拿着龙须酥,看起来色泽乳白、细丝万缕、层次清晰,吃一口入口即松、回味甘甜,可是内心有一点虚,有点食不甘味,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犯在什么面了。
“总理爷爷,是不是我在国外呆的时间太长?没有向央特别请示?接下来是整风吧?”韩宝来试探口风。
“请我们吃饭,你怎么理解是整风呢?不是每次请你吃饭都是鸿门宴吧?历史,也只有一次鸿门宴嘛。”
韩宝来搔着后脑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实话说了:“我担心紫兰——”
“哈哈,你还是有自知之明。你真是狗胆包天,事情已经发生了,纸是包不住真火。如今,你想怎么招?你果然是肇事者。真有了。”总理摸着自己的肚皮。韩宝来惊得浑身颤栗,显然紫兰也在刻意哄他,韩宝来要她做节育手术,她是有叛逆精神的,怕以后还怀不,骗他说她已经环了。
“我本来不敢的,这次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