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你说。你跟她什么关系?这么紧张?”宗小天美目浮起一丝疑虑。
韩宝来局促了半天方说:“我关了三个月,与她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什么?你包养的小三?”宗小天大吃一惊,“你也太没眼光,找这种货色。”
“有故事的。”韩宝来看她正在通过电脑开出药方,现在医生开药方,可不是过去用手写,在电脑点击行了。
“当然有故事。”宗小天吃吃笑着,把药方开好了,“好啦,问题不大了。你可以陪她说话了。不过,你得担心你自己的健康,明天可能是熊猫眼。”
对症下药,显然取得了效。给她注射木质素之后,蒋晓菲脸渐渐有了血色,再加喝了羊血,羊血是古老的解毒方法。本来是有药效的。
蒋晓菲坚持要做胎检,韩宝来推着她到妇产科,先做了胎声检查,一切正常;再做了b超检查,也没问题;最后,是抽羊水检查,没有毒迹象。宗小天分析:“这种生物碱可能对婴儿没有影响。因为这是神经性毒,进入血液之后,母体供给婴儿的营养物资是要筛选的,这种生物碱进不了脐盘,婴儿吃到的还是他所需要的胺基酸和血红蛋白。
蒋晓菲抬起烟水迷蒙的大眼睛,执拗地说:“救不了宝宝,我不活了。”
“没事。好在你喝的是断肠草,要是别的毒药,可能将宝宝杀死了。我也知道这种化学成分,只要能释稀掉,对人体没有多大危害。”韩宝来笑道,“我听说,人家喂猪,还故意喂它吃断肠草,一是可以消灭生猪体内一些寄生虫,二是可以增肥。羊本来吃这种植物,吃了一点事都没有。于是,人们用羊血当解药。人一旦吃了断肠草,一头羊可遭殃了。你怎么知道这种断肠草?”
“以前,我家也养羊啊,羊生病了,猪拉痢疾,都给它喂这种断肠草。反正,都能治好,没有你说的故意喂它们。”
“喂它们,真不会毒死的,它们是可以分解的。如果你喝一些绿豆汤,其实也是能解毒的。绿豆里面有木质素,木质素存在于很多植物里。一般的草食动物毒不死,它们吃的草料里有这种成分,它们可以轻松分解掉。”
“哟,你挺厉害的。”蒋晓菲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回家跟我告别的?”
“别发神经了。这个世没有过不去的坎,有句话说,好死不如赖活。好好活下去,一定会有办法的。办法总困难多。有什么样的困难,一定会找出许多办法来解决它。”
“没有你在身边。我是一个弃妇,一个没人要的破鞋,我怕看那些白眼。连妈也不想要我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让她称心如意,让你也不必担惊受怕。”
韩宝来看看病房里没有病人,悄声对她说:“你死了,不打紧。我来的时候,你妈跟我拼命了。再说,你死了。我肯定遭殃了。你妈那嘴到处一宣扬,她可以说是我逼死你的,肯定会将我们的关系添油加醋,到外面传扬,甚至到处鸣冤。那我死定了。”
“你知道好,你现在知道怕了?怪不得这么卖力抢救我。原来抢救我,也是为了抢救自己。我看你不是好人。”
“不过,你也要帮我消灾弥祸。我的处境,你知道的。要是这件事抖落出去,我又要规起来了,可能不是关三个月,可能是三年五年了。”韩宝来把实情相告。
“那怎么办?”蒋晓菲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还是守活寡?那还不如,你让我死了算了。”
韩宝来继续给她灌输精神鸦片:“五年,不,现在过了一年,四年,四年届满,我有可能辞职下海。到那时候,你知道的,我是一个生意人,或者是一名科学家,那我没有那么多顾忌。总之,我有可能退出政坛。但这话,你千万不要传出去。你要是传扬出去,我可能不但下不了海,可能给面编一个罪名,把我永久地关进去。那可是无妄之灾,监狱深似海了。”
“你不放心我,还跟我说这些干吗?”蒋晓菲狠狠的刺了他一眼。
“我现在身边只能有一个老婆,央派了国家政策研究室的高级参事屈武子先生,还有高检的乔慧园检察官寸步不离地看守我。你难道不知道?李雨欣、梁晓菁吓得都跑到国外去了。李雨欣至今在香港呆着,李佳敏和杜芊芊跑到津巴布韦去了,她俩帮我种烤叶,当起了农场主。”
“我也受到了牵连,也有检察院的人找过我,我否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暗示我,我只有与他人结婚了,才能说得清楚。于是,我找我小时候玩得来的蒋昭假结婚。骗你是小狗,我们从来没有同床过。”蒋晓菲一脸萌相,是那种小可爱型的。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