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准，还是发给老祖自己认定吧。”石玉华就在超级计算机上把韩宝来的计算结果发了出去，然后要关机，急得韩宝来一把抓起她的纤纤素手：“不行。小师妹，我前面一道题，还没做出来呢。”

“我教你。”石玉华当起了“老师”，她也不起来，韩宝来只能站着，听她解说，“这个符号表示，这是矢量啊，那是变量啊，你再试试。”

韩宝来心无旁骛，再次输入数据，然后利用矢量恒定律找规律。韩宝来兴奋地叫起来：“有了！是不是？”

“来吧。我帮你发结果吧。”

石玉华的手碰触到韩宝来手上，又酥又麻：“喂，大师兄，超级计算机是不是磁场太强，你身上有电。”

“嗯，我也感觉你手上有电。”

石玉华发了电子邮件，她便关了超级计算机。师兄妹便去饭堂吃饭，石玉华看着中午的饭菜，便兴奋地叫嚷：“喂，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加餐啊！”

“对啊，加餐。”胖阿姨拿出餐盘。石玉华说：“不用了。你将我和大师兄的菜打在一个碗里，我们一起吃。”石玉华是这么的天真无邪，活泼快乐，当然招饭堂的阿姨喜欢。马上用四个瓷碗，打了三菜一汤。那是泥鳅窜水豆腐，蒜蓉茼蒿，烤鹅，还有一个紫菜蛋汤。

韩宝来看别的研究员只能用餐盘吃，只有盛汤是用小瓷碗盛的。他们就免用餐盘，估计是袁大师交待的。石玉华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逗韩宝来：“大师兄，要喝酒吗？”

韩宝来用长沙话说：“师妹，你晓得啵，我喝酒曾经给袁老师罚关禁闭三天。现在农科院还有不有禁闭室？”

“没有。老祖还对你动家法。你可是他常挂在嘴边，逢人便说韩宝来当年怎么怎么样。你们都笨得要死。我也给她骂过，他说我给你的作业，那是不到韩宝来的十分之一。说我还叫苦连天。好像就你会读书，我们都是傻哩吧叽的。”

韩宝来摇着头说：“这叫亲不间疏。你们现在是亲骨肉，天天在老师身边，我一年难得见一两回面，他是想我的缘故。其实，我是笨得要死。我当年在他身边，他是暴君，我们都怕得要死。老师对女生算法外开恩的了。”

韩宝来端起饭就吃，米饭有一股清香、粘牙、口感好，不用菜都吃得下，他哪敢提酒的事，其实他本来没啥酒瘾，只是朋友聚在一起，不喝酒还叫聚什么会？韩宝来真饿了，菜肴很对他的胃口。其实，也是心理在作怪，这是他对大学生时代的回归，那种怀旧的心理，一下子让他回到了大学生活。小师妹看大师兄狼吞虎咽，她吃得很精致，甚至挑食，泥鳅只吃背脊，剩下部分，韩宝来还是吃了，其它的菜估计大半让韩宝来风卷残云了。要不是加餐，打一个快餐盘真不够韩宝来吃的。

吃完，韩宝来收拾东西要走，石玉华闪着美目：“老师让你午休睡他的房，他托人送了钥匙过来。你一点五十起床，两点钟上课哦。我带你去午休吧。”

韩宝来只好打消回干爹家午休的念头，开车来来回回跑，也够麻烦的。于是，提着公文包，跟着小师妹去老师的宿舍睡午觉。

韩宝来站在石玉华后面，闻着她头发的香波。门就开了，眼前的景象，让韩宝来鼻头一酸，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房间。房间有一个大书架，上面全是大部头书，然后是一张掉了油漆的办公桌，再就是一张木头架床，床下面垫着棕毯。挂的还是那种老式蚊帐。挂钩还是那种八十年代的铜铁丝弯钩。

石玉华鞠下腰，帮他摆枕头，铺好被褥，她翘着让人气血不宁的臀，要不是韩宝来曾经沧海，肯定受不了视觉的冲击。

石玉华眼光有某种粘怀，看了韩宝来一眼，垂下粉红的脸，低声说：“大师兄，你睡吧。我走了。”

韩宝来浑身一激灵，他颤声说：“谢，谢谢师妹。你也睡一觉吧”

“我——在这里？”

韩宝来说话有点结巴，石玉华冲他羞赧地一笑，涨红着脸转身出去了。韩宝来心有所动，还是无奈地一笑，掩了门；他现在有点神经质，他还打了暗锁。韩宝来调了闹钟，一觉睡到闹钟响。

韩宝来回到了学生时代，他现在上班都不打卡，可是上课不能迟到。他哗啦啦穿好衣服，赶紧到总部办公室报到。石玉华还没到位，等了片刻，她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