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他即使化成灰,我都认得他。我还在他的脖子咬了一口,他很变态。我越咬他,他越来劲,可能是醉迷糊了。有点麻木,不感觉痛。我抓破了他身好几处。我越反抗,他越来劲。他说,他喜欢刁蛮的女人。”
“你看他年龄大概多大?”
“五十岁左右。脸圆,白胖,也不是很胖,胸部有黑毛,爱搞运动,肌肉发达,孔武有力。”
“你确认他有五十岁?”闻老抬起头,眼镜亮了亮,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有啊!虽然保养得很好,有点发福,但我看人看多了,绝对不会看错他的年龄,他绝对是年过半百了,甚至还要大一些,因为他是养尊处优的人,看去实际年龄要少一些。”
闻老看韩宝来泡了咖啡过来,便问:“像不像他?”
何晏抬起亮眸直视着他,笑着说:“闻老,我说是五十岁下的年纪,他不过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是年轻人呢?他是年过半百的二老。这种要老不老的,最不要脸。我们这边来玩女人的。包养女人的,都是这些二老不老的。最危险的年龄,是有了钱的二老。他们想过把瘾死。”
何宴说得很气愤。韩宝来扑哧笑了,他一块石头落地了,原来是一场误会。他还以为得罪了盘赛花,盘赛花设计暗害他。
这下可把盘赛花急得无名火起,忍不住叫出了声音:“何晏!他是韩宝来同志,你怎么说污辱你的是韩宝来同志。你不认识人,你可不能乱说。冤枉好人,可是要负刑事处分的,这是诽谤罪,你要赔他的名誉损失费。他才是真切正的市长韩宝来同志。你看清楚没有?”
“不是他,那我认错人了。”何晏低下头,只顾抽泣了。搞了半天,是对方认错了人。盘赛花红着脸,向韩宝来鞠了一躬:“对不起,韩宝来同志,是我太鲁莽了。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深表道歉。”
韩宝来本想笑,但看着这个给玷污的姑娘,哭得如此伤心,可能她一生最美好的东西坏人毁了,算不定还毁了她一生的幸福。韩宝来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求你,一定要查出这条山狼以正国法,还这位姑娘一个公道。”
何晏眼泪汪汪:“对不起,韩市长,我只听说韩市长入住我们酒店。他们说,韩市长让我们送百花果进去。我以为是你在房间里,再看他穿着考究的绸缎睡袍,戴着眼镜,很斯,看去满面红光,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旺盛。”
闻老吩咐韩宝来:“你把我们来的人,所有照片给他认认,看看是不是我们考察团的,或者是巡视组的?不管是谁,都要一查到底。”
韩宝来便调出视频给她认,何晏一眼看了其一人,他确实风度翩翩。何晏直指他:“首长、韩市长、盘书记,他!他烧成灰我也认得出!他是玷污我的恶魔!”
房间里气氛顿时凝固下来,何晏看房间里的领导都面凝寒霜,面面相觑,真是知面不知心。何晏情知不妙,惊叫起来了:“韩市长,他是谁啊?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
闻老紧绷着虚胖的脸,麻色的老年斑仿佛要崩窜起来,按捺着满腔怒火,最后一挥手:“走!去看看。”
盘赛花扶持着何晏走在前面,韩宝来紧跟着闻老走在后面,相隔一个楼层,走路过去行了。楼道已经站满公安人员,看来动静很大。只是怕惊了首长,不敢贸然采取行动。
其实韩宝来本来给自己安排了一套房,紧挨着五号房,可能服务台登记的时候搞混了。再说,韩宝来也没有回房睡,送闻老回房没有放他走。两人相对聊着睡熟了。盘赛花性急,她去敲门。半天没有反应,只得让管理员拿房卡打开门,嗬,里面空调开着,还洒了空气清新剂,有淡淡的兰花香。床榻高卧一人,正呼呼大睡。
何晏号哭着,冲过去揪他起来:“老首长为我做主,是他!”
那人翻身坐起来,勃然大怒:“你谁啊?你怎么没经过我允许进我的房间?哦,闻书记来了。闻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闻书记如一尊巨佛立在他面前,红炼多少有点颤抖,闻书记声如洪钟:“红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何晏有人壮胆,潇湘女子胆量非凡,冲去撕开他的睡袍,红炼身给抓了几条龙,颈脖有咬的牙印。红炼看不能抵赖,他突然猛掴自己的耳光,放声大哭:“闻书记,我一时鬼迷了心窍!闻书记,我是酒后乱性啊!闻书记我是,我是遭人陷害的——”
闻声震怒从心头起,声如炸雷,人如其名,原来他在盛怒之下,现出了本性,那是声震四方,如同雷霆万钧:“红炼!你玷污酒店工作人员,见色起心,还百般狡辩。我问你,谁陷害你?”
“他——是他!是韩宝来同志怀恨在心,设了这个局!我睡觉之时,我感觉浑身难受,火烧火燎一般,像是群蚁噬骨,我尽量克制自己,可我身边怎么朦胧站着一个绝世美人。我迷迷糊糊,大脑很不清醒,我要拒绝,可是无力拒绝,对方将我扑倒,我想推开她,她死死地箍紧我不放手,口口声声说,有人帮我数了钱。我是严词拒绝,我要推她出去,她恼了,跟我撕打起来,这龙是这么来的。后来,我感觉浑浑噩噩,像是梦游一般。然后,我失去了知觉。这咬痕,估计是我浑浑噩噩咬的。闻书记,你是包青天,你是清官,你不要给小人蒙蔽,你要给我做主啊。”红炼抱住闻声震的双腿,眼望着他,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