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用舅舅的,你不是怕我的手机走密啊。”
阮武艺拿出他的手机递过去,突然阮武艺手又神经质地缩了回来,猛然想起什么:“暂时不能打给她。你妹妹处境现在很危险,不能跟她通话。她的手机帐号可能不能用了。不信,你打过去可能是空号。除非她打电话给我们。”
胡茄一格登,不知道阮水仙又在外面执行什么绝密任务,手机号都销户了!阮武艺习惯性地又要去摸烟斗,胡笳藏到了身后,没有给他。胡笳再出一主意:“那就请刘宇轩在腾冲开一个公司帐户,这是华夏的地头,我这个系统肯定也能过审。”
“嗯。还是你脑筋开窍。”阮武艺点头赞许。
“可千万别叫他使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户,否则也是会暴露的。我们离家出走,估计公安局早立案了。他这一开户,也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舅舅,你说是不是?”
“嗬。阿茄,我没看错你。读了大学的脑筋就是不一样。好,这主意好。来,来,吃东西吧。边吃边商议。”阮武艺对这个外甥女要重新认识了,想问题很周密。
胡笳便陪着舅舅吃饭,阮武艺不经意地说:“你说的那个韩宝来,在欧美三个国家大大地火了一把,在美国赚了大钱。”
“你不是说那钱,是用来捐款的吗?他不过是只赚吆喝,不赚钱。”
“捐款除外,他跟人合作开了一个什么环球游旅游公司。正值春节,一周之内,报团的人报疯了!华夏报海外团的一天上万人,海外发往华夏的也有几万人。你说这一天的收入是多少?”阮武艺的话,让胡笳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阮武艺惊异地抬起头。胡笳再不掩饰:“他找死啊?他是公务员是不可以开办公司的!”
“他才没有你那么笨。他把股份都给了他的红颜知己。他给自己安了一个名,叫什么顾问。这孩子,看来也是一个偷天换日的人。哈哈,比我们预想的要鬼气。”
胡笳重新给自己换了一双筷子,她跟着舅舅笑,她现在似乎不必要演戏了。她不掩饰自己的情感,舅舅不追究她感情的变化。“舅舅,他现在到哪里了?”
“多伦多演出结束之后。可能奉中央命令加演两场,下一站韩国首尔,很有可能直飞首尔。因为他只有三天时间准备。”
“他不回家过年了?”胡笳气呼呼地说了一句,还是睁大眼睛看一眼老虎舅舅。
阮武艺最近吃饭很香,食量增加了不少,似乎身体复原了,他嚼着大口饭随口说:“这么赚钱,过年算什么?”
“坏东西,我在他身边,我非跟他拼命不可。我不在家,他也不回家,孩子们眼巴巴地盼着我们做父母的回家过年,他倒好,为了两个臭钱,家也不回了。”胡笳说着,粉泪盈盈。
“阿笳,你看你,吃着饭呢。”阮武艺不想外甥女坏了他的胃口。
“我想我的四个孩子了。”
“又说傻话了。以后,你们打出天下来了,孩子全接过来。享受皇亲国戚的待遇。现在是打江山,不能有儿女私情。你看舅舅,自从你舅妈过世,我就带着你妹妹东奔西走,我父女相依为命,从来没有想着拖家带口。现在啊,这个韩宝来,啊,确实是我们服色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才,只要把他成功带上山,大事成功了一半,还有一半就靠他的运作了。我退隐到幕后,当太上皇了。什么权利都交给他。当然先要你俩姐妹笼住他的心,让他别生非分之想,要他忠于我们的党,我们的事业,开创一个新的共和国。”
阮武艺的话,要是在别的地方说,人家以为他是疯子,但在金三角,他就敢这样说,也敢这样做!
“舅舅,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给他?”外甥女怯怯地说,胡笳用这句话试探舅舅的底线,看他究竟有没有放松对她的警戒!
阮武艺低下头,大口大品嚼着饭,不停地往嘴里塞菜,嘴巴鼓鼓地,像快要下蛋的老鸡婆屁股;他没怎么嚼,他就是那样嚯喇嚯喇硬咽下去,原来土匪是这样子吃饭的。胡笳通常吃一小碗饭,他就吃两大碗了!嚼生菜就像老猪婆嚼瓜藤,扯着几根筋,嚼得山响。
他默不作声嚼了半天,突然抬起虎狼一般目光锐利的一双鱼泡眼,像是要吃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