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下次不敢了。”韩宝来哪敢狡辩，确实没想到这一层。

“算了。事情做了，就做了。国有股份就国有股份，算是为国效力，报效祖国。我俩多年没有实现的心愿。女婿帮我们实现了。”张琪看韩宝来态度较好，语气和缓了，“我们今天来不为别的，还是为了你两个今后的日子。你给周小蓓的婚房装得那么华丽，你自己呢？”

韩宝来不由一颤，这个她也知道？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手脚做得再干净，还是会四处张扬。

“我帮她——”

“不说了。你怎么帮她，我也理解。她妈是你的授业恩师。我们也管不了。”张琪长吁一口气，“我问你自己呢？怎么打算？”

韩宝来掩饰似地喝咖啡，牙齿碰在咖啡杯上，嘎嘎响，原来他在打哆嗦，他也有今天！他这才知道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好惹！

“说话呀。”梁有根有点沉不住气，眼看要发飙了。

“我、我买、买套一样的别墅。”韩宝来下了决心似地说。

“你还有钱？”梁有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左手换右手，对不对？”梁晓菁精通韩宝来的置换公式。

“我又不会抢银行？”韩宝来小声嘀咕。

“公款，你是不能动。你手中现在也没有公款了，对吗？”张琪估算韩宝来全给淘空了，她背着手，在房间踱着步，“都怪我们晚了一步。这样吧。你左手换右手好，还是右手换左手。我不管。你买下别墅空架子，后续装修、家俱都由我们做。房产权一定是你俩的，我要看房产证。你不要给我搞鬼。我知道你鬼点子多，会忽悠。这事，你要尽快落实。我小孙子出世之前，一定要住进新房。”

“落她一人的名字就行了。我是国家公务员，查起来的话，房产登记网上会有记录。”

“什么？你真搞得定？”梁晓菁目瞪口呆，“我们算定你会编这种理由，那种理由。没想到，你——”

“所以，我叫你永远别小看他。他敢把六七个亿资产轻轻松松划归国有资产，他就有办法折腾出来。”张琪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和颜悦色。

“左手换右手。”韩宝来讪笑道。其实他手中还握有三套别墅，二十套公寓楼。

“那批豪车，我们使用起来啊非常好，真是原装正版货。他们问你还有不有了？”梁有根问。韩宝来手中还有二十台车没有出手。梁有根如此问，怀疑他在倒卖豪车。韩宝来摇了摇头。看来岳父吃腥了嘴，还想拣便宜。其实，韩宝来过了年，马上接到下一批干妈、韩阿姨交给他的新任务。

“有了。我再打电话给你。一家人好商量。”韩宝来看岳父刚雨后天霁的脸，又瞬间布满疑云，忙留下后手，不能把话说死。

“嗯。我起码还需要百多台，你妈也要百多台。不要给别人。我们都要货。”梁有根真是一条大鲸鲨，胃口大得不得了。所以做大生意的人，就要有海纳百川的胸襟。

“知道了。爸。哪有肥水流外人田的？”韩宝来刚才吓得不轻，脸上还有冷汗，灯光下额头热气腾腾，眼镜片一层水雾。忙拿出专用帕子来擦拭镜片。

“去泡个澡再下去。我们帮你挡一阵子。”张琪非常关心他，“我们给你买了两套衣服。你试穿一下。不要成天两套旧衣服。个人形象也要注意。听说你马上到深圳去。我本来想让晓菁跟着你去。可晓菁说，她离不开工地，明天小香河基建工程开工，她就要忙开了。一切进货，她都要做帐过审、签字、盖章。公司运作起来，是繁忙的。你不要在那个花花世界给我闯祸，以为你是脱缰的野马！你爸也有新产品参展，在省城长沙展区，我们随时随地都要找你。当然，我们不是盯着你。一个人靠自觉，一个人盯一个人是盯不住的。”

“知道，妈。我去泡澡了。”

“今天阵势很大，你不要拿酒撒气。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我们先下去了。”

“知道了，妈。对了，妈，今天，你可以九九折打单。有人当冤大头呢。有赚头呢。”韩宝来鬼笑着说。

“八八折吧。毕竟是你至交朋友。八八折就赚很多了。”梁有根做人就是厚道。他知道生意场上不只是讲究诚信，其实更要讲究情义。对方才觉得这个朋友可以交。

“走吧，韩少。奴婢侍候你沐浴去。”梁晓菁最喜欢掐他的脸蛋，谁叫他小白脸招惹是非。当然能掐这敏感区域的女人多的是，刚才就给两个酒店领班掐了。

许久没有碰梁晓菁，还真迷恋这个尤物。可是，她有孕在身，是不能上身的，只能当作艺术品把玩，像皇帝把玩一把斗彩粉底汝窑瓷器。好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