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花落,那股轻风幻成了一缕白色轻烟,纵地一跃,拖着长长的烟末,轻柔地滑出了崖缝,离开了它居住了万年的小窝。
此时,正值黑夜当空。黑沉的苍穹带着寂廖的夜色,伸手难辩五指的祈月山更加的孤寂与落寞,一如山上那个冷沉而修长的背影。一如继往的死亡笛音,一如继往无风而扬的邪肆长发,带着浓厚的杀气,带着那个黑衣如魅那强大的气场,似乎在这个阴寒的夜色,要带着他控制的亡灵战士,一举摧毁世间万物,与之陪葬。
修长而挺拔的背影,缥缈而张扬的黑色长衫,衣袂飘飘,飒飒作响。无边无际的夜色,伴着森冷邪气的阴风,却让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原本就与黑夜溶为一体的男人,更加的暗黑而阴沉而死气浓郁。
那缕轻烟出了崖缝,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远远的抬着烟首,仰望起凝视着那个那个与它相邻了万年之久的唯一有气喘的邻居。一万年,其实他应该知道有它的存在吧,毕竟在无数个月圆月亏的夜色里,只有那阵笛声传来,它都会有心灵感应一般,从而发出一声声无人能懂的孤寂的那属于它狐狸一族才有的“叽叽”之声。它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么做,也不知道在无数个修炼的孤独里,它刻意发出那些有违自己内心的声音,是不是为了安慰那个同样孤独与寂寞的邻居。
它知道,其实在这一万年冗长的相伴的岁月里,他完全可以指挥着他的亡灵之士,杀了它这个与他瓜分山头的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