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上来什么，他心里很是复杂，看着她的目光也是纠结又不易察觉的忧愁。

“你说，我现在杀了你如何？”

燕倾城转即就把枪对准了他的额头，她漫不经心的开口问，不用看外面的人已经开始了动作。

“来吧！”

他顺势就闭上了眼睛，并不挣扎，被她用枪指着，他心里忽然就松了口气。

“你不怕死？”

他这种反应，燕倾城倒不好说什么了，她的目光看到了外面那武器正对着自己，她扯了扯唇，敛起了眼。

“怕。”

能活着，又怎么可能会想死呢？

两人彼此僵持着，她直直盯他看，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不过，这一切终究是要结束了。她闭上了眼，手里握着的枪，她的食指一点一点扣动扳机。嘴里的笑容也是越发大了，此刻的她笑的如她名字一般，倾国倾城。

砰。

子弹穿入肉里的声音，闭着眼的阿白没有等到痛感，他心里有些疑惑，缓缓睁开双眼，就见她的枪对着外面，枪口还冒着烟。

“你……”

话还没有说完，又见她的手迅速转了方向，往外面连续开了几枪，外面的人从高处掉了下来。

那正是对准她的阻击手，她速度实在是太快，眼看她已经杀了四个人了，阿白想都没有想，在她未扣动时立马上前夺过了她手里的枪并指着她

“你在干什么。”

他气急败坏的怒吼，眼睛都要红了外面的人却愣是不敢还击，由于太过生气，拿着枪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不喜欢别人拿枪指着我。”

听到他的问话她反而有些委屈，她嘟了嘟嘴嘟囔了这么一句。

“你有什么气可以冲着我来撒，你杀他们做什么？”

他很是失望，在她眼里人命就这般廉价，杀了人也丝毫没有任何愧疚感，见她的样子，他很是生气的朝她吼了一句。

“你在生气？为什么？只是因为我杀了他们，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气急败坏，真的是气坏了吧！看他拿着自己的枪对着她，她竟然没有一丝紧张，眨了眨眼很是疑惑。

“呵呵，没什么不对，是我错了。”

他以为她是不喜欢杀人的，他还以为她会改变。被自己的想法感到很好笑她是谁？她是燕倾城，人人得而诛之的人，他怎么能期望她变好呢？

眼里全是嘲讽，是他没有看清事情的真相，他心里一恸，握着枪的手也紧紧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你要杀我吗？”

用我手把手交你的枪技杀我吗？她像是不知危险的少女一般，那双如精灵般的眼睛紧紧看着他，眼里以及脸上全是笑意。

他撇开了眼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他喉咙动了动，连吞了几口唾沫，他心里难受不已。

“你是要杀我吗？”

没有得到回应，她再次开口询问，这次问话很轻，几乎听不到她的话语，她像是在询问着自己，那神情也是复杂难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