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太后的脸色有些发白,忙问:“太后娘娘怎么了,臣妾见太后娘娘的脸色不大好。”
太后的神色有些躲闪,“没什么,只是午睡的时候做了个噩梦。”
王兴在一旁说:“太后娘娘如今总做噩梦。”
“太后娘娘不如让楚姑娘进宫来给太后娘娘瞧瞧,吃些安神的药。”
太后勉强笑着说:“你不说哀家险些忘了。哀家明日让人请相楚姑娘给哀家看看。”
我借机说:“有件事臣妾一直想回明太后娘娘,臣妾想将宫里年老的宫女太监放一些出宫去。一来,现在宫里地宫女太监太多了,每日空耗钱粮,现下国力艰难,该节省的地方还是节省一点好;二来。宫女们久居深宫。与父母家人隔绝,有违人伦。不如放她们回去与家人团聚,也是一件善事。”
太后看了我一眼,“哀家知道了,这件事皇后只管放手去做。”
“臣妾告辞,太后娘娘好好保重凤体才是。”
我从太后那里回来,就见皇上正坐在房中。我把要将宫女太监送出宫去的事告诉了皇上,皇上不由笑了,“还是皇后想得周全,朕读史书,每见新皇登基,都将宫里的宫女太监放出宫去,史官无不盛赞这是一项仁政。如今仔细思之,不仅朝中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宫中也是如此。”
我也笑了,“陛下说得没错,试想这些宫里的宫女太监不是这个的心腹,就是那个的密探,臣妾每日里战战兢兢,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不如将他们都放出宫去,选些年纪小的进宫来。”
皇上握住我的手,“辛苦皇后了。”
我只是摇了摇头,皇上附在我耳边低声说:“朕把帐册交给惠源济了。”我心中突然有一丝感慨,也许这就是朝臣的宿命。他们不过是棋子,一局终了,不知道棋盘上还能留下几枚棋子?
次日一早,我让崔连贵把宫女太监地花名册拿来。除了一些年龄大的,我将原来服侍先帝、萧皇后和惠淑妃的宫女太监也都送出宫去。虽然这不能将吴王等人安插在宫里的耳目尽皆除去,可是这些新进宫地,我尽可以从中选一些作为自己的心腹来监视宫里的人。
这些天我每日里忙着简选宫女太监出宫,一天吴富贵突然偷偷来见我。我自从进宫后,倒是没召见过他,他今天来见我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果然吴富贵走到我身边,低声说:“皇后娘娘,这几天每每娘娘走后,太后娘娘就要看着娘娘的背影出好大一会儿神,然后轻叹一句报应啊。”
我心中有些迷惑,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却笑着对吴富贵说:“很好,你很会办事,今后有事务要告诉本宫。”
吴富贵走后,我越想越纳闷,突然有小太监进来说:“皇后娘娘,万岁爷召见。”
我随着那个小太监去了皇上的书房,一进去,就见皇上正和一个人下棋,我忙要回避。那个人已经抬起头来,等我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不由大吃了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