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正在陪着太后说笑,就听有小太监进来启禀道:“启禀太后娘娘,高总管来了。”
太后忙说:“请高总管进来。”
过了一会儿,高公公就走了进来,给太后请了安,太后就忙命人赐坐。
高公公告了坐,坐下来才说:“太后娘娘交给老奴办的事情,老奴已经审问明白了。”
太后笑着说:“果然还是高总管办事老练,要交给别人不知道要拖多久。”我心里明白恐怕是那些太监和宫女都被打得死去活来吧,无论你要他们招什么,他们都会招的。
高公公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得色,“太后娘娘,老奴已经审问明白了,这毒药是一个叫槐花的宫女下的。”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那个替罪羊,不过看高公公的意思,不会这么草草了事才是。
果然高公公又说:“槐花已经招供是容妃娘娘指使她干的,这个原来槐花是容妃娘娘寝宫的宫女,后来又被分到皇后殿当差。据槐花说是有一天容妃娘娘找到她,将一包东西交给她,让她在皇后娘娘请妃嫔们赴宴的这一天,把这包东西放到淑妃娘娘的酒里。老奴已经审问明白了。特来请太后娘娘示下。”
太后点了点头,“很好。”太后又对王兴说:“你去宣哀家的懿旨,令范容妃去冷宫候审。”
太后看着高公公:“此事还要劳烦高总管才能审问明白。”
高公公忙说:“老奴领旨。”
我吃惊的看着太后和高公公,无论是太后还是高公公都是神色泰然,没有一丝地不安。
太后和高公公这一手太狠了,无论是萧皇后,还是惠淑妃在朝中都有自己的势力。因此太后不便于动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而范容妃的父亲范仲明现在死了,范容妃在这朝中毫无倚仗可言,太后和高公公就把她作为这场宫闱倾轧的牺牲品。
高公公又和太后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只是在想如果将来真有一天我作了皇妃,我所要面临的又是什么样的命运呢?我不敢想下去了。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想在这宫里活下去,你就要比别人更无情,更冷血才行。
高公公又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这几天高公公都在审问范容妃,宫里地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可谁也不敢当面说什么。
萧皇后处之泰然。仿佛没有这件事一样。惠淑妃借口养病也不肯露面。
高公公今天又来了,我的心一阵发紧。高公公进来请过安之后,就对太后说:“太后娘娘。容妃娘娘不肯招供。容妃娘娘地位尊贵,老奴也不敢对她用刑。”
太后沉思了一会儿,“此事事关重大,只得从权。如果范容妃再不招供,就对她用刑。”
这时我插嘴说:“太后娘娘,臣女想去见一下容妃娘娘。”
太后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会儿就说:“你去吧。”
我往冷宫走去,到了冷宫门口。我对守门的太监说:“奉太后娘娘懿旨,来看望一下容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