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察觉到的是手中握着的酒杯，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威士忌杯，杯子里盛着琥珀色的威士忌和两快早已融化过半的冰块。如此平淡无奇的酒和酒杯在整个外部环境的衬托下显得过于异常，这就好像在一群膘肥体壮、神骏异常的军马里看到了一匹瘦骨嶙峋的斑马一样充满了违和感。

“欢迎来到黑天鹅绒，或者说欢迎回来，死者。”

“额，抱歉，你说什么？”突如其来的问候把德尼姆拉回现实，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对桌不知何时坐了一个面色白如纸、发色绿如草，身穿紫色西装，嘴角两侧向外划开成微笑伤疤的怪人。

“没什么先生，我只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做做佣兵生意，毕竟你看起来似乎急需......急需用钱，哈哈。”怪人轻笑两声，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不过配上那嘴角的伤疤无论他做出什么表情都让人感到害怕“我叫J，是个佣兵中阶，专门为急需某些物资或金钱的人士介绍一些工作。”

“很抱歉我不感兴趣。”德尼姆礼貌地回应道，对于面前这个穿得像joker的人本能地感到恐惧和避让，不是因为对方的穿着和伤疤而是某种近乎直觉的、对危险的感应。德尼姆放下酒杯起身、整了整衣角准备离开这个令他不舒服的酒吧，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没带钱。

是在哪里丢了吗？不对不对，自己从不会不带钱到从未去过的消费场所。是被偷了？有可能，但是什么被偷的？和尼诺逛街的时候？和尼诺分开的时候？找到那头章鱼的时候......不对不对，我应该从没见过灵吸怪，哪里逮住过章鱼头呢？可是我应该差点被章鱼吃掉......可是我被姐姐救了，然后......我应该死了才对......

“......欢迎回来，死者。”那句不明所以的话闯进德尼姆的脑子里，把一团浆糊似的记忆搅匀、抚平、晾干成块，最后再吃下去。

“想起来了......我，已经死了......”

“欢迎来到黑天鹅绒，我是代班经理J，请问来点什么？”自称为J的怪人拿出厚厚的一沓纸递给德尼姆“奇迹需要代价，选一个吧，你偿付奇迹代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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