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看那匹小马驹太好玩了,我想把它赌回来!”
李宪捏着折扇正在左顾右盼,宝贝女儿李飞凤一声叫唤让他回过神来。
顺着李飞凤的左手看过去,李宪发现不远处搭着一座高台,上面一匹金黄色的小马驹,马头上还扎着红花。
对于成熟的宝马,李宪能够分清好坏,但是眼前这匹金色小马驹还不到一岁口,究竟是个什么品种,李宪茫然无绪。
这只能找内行来看看,所以李宪低声问道:“你二娘呢?”
李飞凤的二娘就是萧芸娘,大辽萧家女子对马匹好坏一看便知。
李飞凤低声笑道:“大娘和二娘在那边赌别人的一把刀,已经输了一万两银子。我看再赌下去,她们要把清风楼都输出去了,嘻嘻嘻。”
萧芸娘见多识广,长于谋略,为人沉稳细致,断然不会胡来。
李宪大感惊奇:“带我过去看看,究竟什么刀如此值钱,让你二娘要行险一搏?”
挤过一个街角,李宪终于看明白了,前面是一个赌古玩的地方,此刻已经被三十名女兵(服务员身份)包围,气氛似乎极度紧张。
李宪不动声色靠了上去,同时示意女兵都不要说话。一直来到萧芸娘和牟长霞身后,李宪才伸长脖子看过去。
原来,台面上果然有一把连鞘短刀,长度大概一尺八寸,黄金手柄上面还镶嵌着蓝宝石。
短刀旁边有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盆子,口面大概一尺左右,高约半尺,盆子旁边的台面上放着十八枚崭新的铜钱。
李宪抬起头来,才看清台面上的三个人,头顶上三个发髻,是党项人的装束,很可能是来自大夏国。但这也不能确定,因为契丹人也是这么一副打扮。
基本上看明白了,李宪轻咳一声:“芸娘,这玩意儿是怎么个玩法?”
“公子,认定一面之后,把那十八枚铜钱扔进小盆,多者胜,少者败。我和长霞各认一面,但是连撒两把都输了,已经输出去一万两银子,真是怪事。”
萧芸娘一边解释,右手在李宪的后背上滑来滑去,但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得非常慢。
原来,解释赌博方式是假,在李宪后背上写字才是真的。
等到萧芸娘把话说完,李宪终于明白了:台面上的那把短刀,竟然是大辽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的族刀,也就是耶律家族族长身份的标志。对于皇帝来说,这把短刀就是如朕亲临的尚方宝剑,可以号令三军。
李宪微笑着问道:“如此说来,店家这把短刀开价是两千五百两银子,对吧?”
台上年纪稍大的家伙点点头:“不错。”
“我可以看看铜钱和小盆吗?”李宪依然笑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台上的家伙满脸嘲讽:“童叟无欺,请大官人随便看。”
李宪伸了伸懒腰,把腰带解开,再重新扣上,左右手分别捏了捏胳膊,放在二十世纪的话,别人还以为他要登台打拳击比赛。
最后搓了搓手,李宪才深吸一口气跨步上前,左手扶着小盆,右手在十八枚铜钱上缓缓掠过,却没有碰到铜钱。
非常奇特的一幕出现了:十八枚铜钱竟然连成一线,而且凌空漂浮起来,让附近所有人一阵惊呼。
李宪满脸微笑:“店家,我并没有动你的铜钱,对吧?现在你的铜钱自己要逃跑,不能怪我对吧?”
说到这里,李宪右臂一振,十八枚铜钱顿时飞了出去。
此刻已经是大晚上,而且街道上人山人海,再想把十八枚铜钱找回来,必须来一个真神仙才行。
“来人,送上十八枚铜钱赔给店家!”
随着李宪一声大喝,后面的女兵飞快的送上十八枚铜钱。
李宪根本不管台上的三个家伙,而是扭头看着萧芸娘:“前面的不算数,你们现在继续赌,哪怕输出去一座金山我也认了。”
萧芸娘多聪明的人啊,李宪的一番表演顿时让她明白了很多,因此笑问道:“公子为何要施展法术呢?”
李宪呵呵一笑:“因为那玩意儿此前就已经被人施展了法术,这个人就是黄帝。”
萧芸娘继续笑盈盈的问道:“黄帝施展什么法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