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谁有那些“情调”?
萧翎正感慨着,就听见黄孝仁好死不死地加上一句:
“萧兄没留意吗?昨日在府上喝的茶叶正是那‘处子茶’!”
不是吧!饶是萧翎承受能力强,当下也是觉得恶心难耐,他强忍着肚子里的翻腾道:“这茶叶想必不便宜吧!”
“那是自然!”黄孝仁看来没注意到萧翎的脸色有些难堪,侃侃而谈道:“一两处子茶可要一两黄金才能换到!”
一两金子一两?那就是一百两银子才买得到一斤,这有钱人肯花一百两银子买回那么一堆干树叶,穷人们却连饭都吃不饱!这反差······
“大少爷,人给您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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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传说中的遍体鳞伤,也没有传说中的奄奄一息,王达还是两个多月前萧翎见过的那副模样,只不过脸上的胡渣多了一些,整个人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想必这牢房不太好吃。
还好,这年代虽说还没废除肉刑,不过狱卒们显然还不是穷凶恶极之辈,不会将赌场输钱、情场输人的恶气加在犯人身上。否则以王达如此蛮牛脾气之人,早就死在大牢里了。到时候带来的自然不是活人,说不定是一个极为可笑、“犯人用随身藏匿的铜钱打开手铐脚镣,再用牢房地上铺着的稻草上吊自尽”的天下奇闻!
既然人已经带了过来,黄孝仁知道萧翎还有事情要做,在反复地嘱咐萧翎晚上一定要到望海楼赏光后,带着下人离开了私煤衙门。
“替他松绑!”萧翎淡淡地说道,那两名押着王达过来的衙役一听,赶忙将绑在王达双手上的绳索解了开了。虽说萧翎几人依旧是布衣打扮,可是能让黄家大少爷亲自陪同的,肯定不是简单人物,这些升斗小吏自然不敢怠慢。
那王达本来还以为那几名衙役是带他去刑场,心里还琢磨着刑场怎么也该在街心,怎么会来到这衙门里。萧翎一说话,那小子才感觉声音有些耳熟,直到衙役帮他松了绑,猛然抬起头来才发现面前竟然是萧翎。王达当下顾不了精神萎靡,抬手指着萧翎失声道:
“你······你不就是那天运私煤的人!你要干什么?”
虽说私煤公卖是这个时代一种很普遍的现象,虽说萧翎眼下也是“合法”的私煤商,可这种事情本来就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范围,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你也不能满大街地喊“我就是杀人犯,我就是不用被抓”。社会要给百姓一种“和谐”的整体感觉,皇帝也不希望因此而失了民心!
“闭嘴!”
萧翎沉声道,自己可没功夫去和王达计较。可那小子反而更来劲了,被抓的怨气仿佛都要撒到萧翎头上来一般,大有蹬鼻子上脸的趋势:“老子就是要喊,怎么着?”
“嘭!”
随着一声闷响,王达摔倒在一张桌子上,可怜的桌子随之四分五裂。萧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身旁的衙役腰上抽出一柄短刀,瞬间架在了王达的脖子上。
“你小子若是不怕死,不妨再多叫两声,赎你的钱是我出的,你这小命不过是暂时留着罢了!不信,你试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