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窑姐儿吗?说的那么玄乎,萧翎随口答道:
“那位婉儿小姐才色双绝,想要一睹芳容之辈恐怕如过江之鲫般,排队都可以从南门排到北门,说不定还要等上一年半载的!”
“那可未必!”黄孝仁大有深意地说道。
“在下不明白!”
“实话和你说吧!”黄孝仁忽然拍了拍萧翎的肩膀,轻笑道:“愚兄已经自作主张,在望海楼订下了一桌酒宴,还为萧兄专门请来了婉儿小姐作陪。今晚掌灯时分,愚兄在望海楼恭候萧兄,萧兄可千万不要推辞啊!”
萧翎一惊,把怡红院的当家花魁请出门,这可不光要有足够的面子,还要花出大把的银子。看来这黄孝仁为了争取自己的支持,真是肯下血本。萧翎露出一副感激的模样,道:
“大公子如此地看得起在下,在下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今天是中秋佳节,大公子不需要在家中和老太爷一起过节吗?”
“实不相瞒,家父在昨晚事了后,就连夜启程前往山阴,要和我那身为刺史夫人的妹妹一家人过节。女儿为大,他老人家哪里瞧得起我们这些儿子?”
听黄孝仁这话里的意思,像是对他那父亲和妹妹怀有怨言。不过若不是他那位妹妹舍身为家,嫁给了大自己十多岁死了老婆的越州刺史为填房,黄家也达不到眼下的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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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煤衙门倒是不大,若不是门口的牌匾,和普通民房并无两样。那位“威震明州”的田四爷自然不在,里面办事儿的是他的手下。见到黄孝仁亲来,那些人自然不敢怠慢,三两下功夫就将事情给办好了。
拿着私煤衙门开具的文书以及煤商信物,萧翎感慨万千。眼下,自己也算是一名煤商了,今后贩运私煤,也不必畏惧二狗子的查缉了。
虽说拥有煤商的身份,不过还是要向私煤衙门缴纳每年三千两银子的“年费”,否则人人都成了“合法”煤商,这私煤衙门吃谁的去?这笔钱是黄家帮着萧翎预付的,连同给明州城一众官员的孝敬,也都是黄家一并代付,今后萧翎赚到钱了再还给黄家便是,否则萧翎带来的那两千多两银子哪里够用。
萧翎忽然想起一事,朝一名办事的小吏问道:“不知这衙门里是否关着一名叫‘王达’的年轻人,那人是我一同乡,还请高抬贵手,放那王达回家过节!”
那小吏在一年多前还是一泼皮,眼下虽然为官,骨子里却还是一名泼皮。不过陪同萧翎的黄孝仁是谁他可清楚,这可是尊得罪不起的大神。在查了一下名册后,那小吏恭敬地答道:“回大爷的话,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四爷说了,要五十两银子才能放人!”
“放人,银子计在我们黄家的账上!”黄孝仁连眼角都不看那小吏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那小吏一看这架势,当下连声陪笑道:
“大少爷吩咐,小的敢不从命!小的这就去把那人带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