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以治他,您信不信我?”
钱大娘看着脸色煞白疼得蜷缩起来的孙子,想着孙子的病一直在吃药,可从未见好转过……不如信一次蒋家娘子。
当然,给她思考的时间并不多。
“劳烦钱大嫂去我家拿一下我的药箱!”孙芸对钱大嫂道。
“嗯!”钱大嫂连忙跑出门儿。
孙芸先从怀里(空间)中把她的银针包拿出来,然后在钱冲的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
这时钱家的动静儿把邻居们迎来了,齐寡妇进门就见孙芸在给孩子扎针,就夸张地对钱大娘道:“你这个老婆子是昏了头吧,巴不得你孙子死还是咋的?
孙子生病不去请大夫,反倒让一个妇人瞎胡闹!
我看你们是觉得冲哥儿是个累赘,想害死他你们好清静!”
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像齐寡妇那么嘴贱,但大家都还是认为钱大娘是瞎胡闹。
就连赶来的杜大娘都对钱大娘和孙芸十分不满,但这会儿多说无益,她转身就去请郎中。
一时间议论纷纷。
钱大娘听着这些议论声,更像是这个时节从树上飘荡下来的枯枝败叶。
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灰败得很。
“我的冲哥儿……!”钱大娘搂着孩子,眼泪掉到了孩子的脸上。
“阿奶不哭,我不疼了!”冲哥儿抬起小手去给老太太擦眼泪。
钱大娘想着孙子为了安慰她竟然还骗她说不疼了,心里就更难过,哭得也更凶了。
孙芸道:“你孙子没有骗你,他现在的确是不疼了,不过是因为我用针帮他暂时镇痛,过一会儿就会失效。”
她这会儿没工夫搭理吃瓜群众,但该跟家属解释的还是得解释清楚。
这时钱大嫂从外头拿着孙芸的药箱来了,同时跟来的还有梁老先生和孩子们。
他们看见孙芸在忙,就乖乖地站在梁老先生身后,不去打扰孙芸。
老先生的眼睛在放光。
霍北言也紧抿着唇盯着孙芸。
孙芸从钱大嫂手里接过药箱,趁着打开药箱的工夫从空间中将需要用的药丸儿偷渡到药箱里事先就备好的空瓶里。
她倒出药丸来给孩子吃。
齐寡妇尖叫:“你还真敢给孩子吃,吃死了算谁的?”
孙芸怒了:“算你的,你咒的!”
齐寡妇一下子就炸毛了:“你咋说话的?你会不会说人话?”
孙芸看着孩子将药丸吃下去,她冷笑一声儿:“畜生自然听不懂人话!”
说完她就拿了装酒精和碘酒的瓶子,给孩子的肚子消毒,然后再找准位置给孩子扎引流针。
大家伙儿吓了一跳。
杜大娘带了个老大夫来,老大夫看到这一幕就气得吹胡子:“胡闹!简直是胡闹!你们竟然由着愚妇这般折腾孩子!
这孩子没救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老大夫嚷嚷完就拂袖而去,钱大嫂闻言摇摇欲坠,还是杜大娘眼明手快地搀扶住她,她才没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