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来自贵州遵义牛蹄场的叶成德(1 / 2)

 (小说以贵州遵义牛蹄场的已故革命军人罗银臣为原形)

大家吃过晚饭。可是在桌上听到了叶排长告诉大家明天就要在青良山,阻击日本鬼子,掩护八路军主力和相应机构转移的命令,都非常的兴奋。回到营房里,而叶排长和张副排长去商谈战术去了。又过了半个小时,叶排长就来到了营房里。因为,明天就要打仗了,他要看看战士们。看到:战士们在房子里聊着。他也看到坐在一横过来的土炕上,有战士躺在炕上,有战士坐在炕上。其中,总是一张脸,不管多久,黑里透红的30岁的八路军战士胡广海,声音又大,略有点沙哑,鼻子有些塌;两个扁平的黑乎乎的鼻孔只要他爽快聊天是,就时不时翕动一下,并把手一动,脸一后抬,看上去,鼻翼多性感的,还有他一串黑乎乎的大胡子,也非常的迷人!他爱把右手稍微插在他紧系宽皮带的肚皮上。他胡广海,身材壮实,长脸,一双眼睛在他聊得兴起时,又发光,显得圆。他坐在土炕上。

而他的身边是:总把一只脚,跨在左腿上的坐在炕边上战士卢子清,个子中等,团脸。而胡广海,似乎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左肩,靠在卢子清的肩上。他心情温顺,一双眼睛温厚,目光明亮,声音有些小。

而站在他们跟前的是善良正直脾气古怪,急了还骂人的,一张脸看来通红得吓人的,一脸禄腮胡子的29岁的战士陶奇。和他站一起的是:还把两只脚斜靠在自己小腿上,时不时,把自己右手抹着自己下巴胡子少的,爱逗笑人的,还有些爱念叨的狄四先。而在他的一边,坐着一个身子都几乎依靠在挨他坐的战士的侧背上爱自吹自擂的李钱多。

他看见豪气、正直、温存的叶排长走了进来,还把身子靠着战士的背,说:“排长,你怎么没多久就回来了?”他在笑自己的排长。

叶排长走了进来,一般情况,他非常严谨对于上级布置的作战任务,除了在一定时间,跟了大家宣布外,他还想听听战士的看法。

大家都跟他在炕上让出一个位置,让自己的排长坐。而老是一个人坐在那头左侧墙边老战士,陈长根一个人在那里默然不语。他性格内向,少有和战士聊天搭话。他把双手规矩的放在腿上,脸往墙边一些,一个人呆在那里坐了很久。

叶排长没有坐。他沉静看了一下大家。说:“明天就要阻击鬼子了,同志们,看来战斗会更加凶,这一时期来,我们八路军战事频繁,要有思想准备哦。”

陶奇把他正直的脸对着叶排长,大声地、一拍自己厚实的身子,说:“排长,你现在喊我打鬼子,我马上动身也要得。(云南,贵州的话总是带有四川话的音调)。”

因为,八路军战士陶奇原来跟叶排长在四川自贡做过苦工,并一起到陕北参加了八路军。他是云南人。

胡广海一下从炕上站起来,完全是江湖义气的模样喊道:“排长!”他故意加高声音,说,“这你都来问问大家,你放心,本人要是怕死,就不会来当八路军。”

狄四先看了下李钱多,讥笑说:“好像我们钱多,不想打仗。”

“什么,你说我怕死。”李钱多心里不悦盯着狄四先,嘲笑自己的脸,就面子上过不去,因为,在八路军里,要是说谁怕死就被大家看不起的。

叶排长立刻瞪了狄四先一眼,走到他面前,有些严厉说:“你不要这样说,一个人不怕死是假的,我都怕死。可是有一条:绝不能当叛徒。”

胡广海不想听这些。就说:

“排长,我和你都打了三年仗了,我一直都奇怪,你的口音像是四川口音,嗯,你是四川人吗?”

“不,我们西南三省,都带有些四川口音,不过我不是四川人,而是贵州人。”叶排长回答。

胡广海听了,似乎有兴致。就说:“你怎么这么远跑到这里来当八路军。”

“这个是有原因的。”

“来来来,跟我们讲一讲,排长!”胡广海连声说,就从坐的炕边上,伸出手一把抓住叶排长的左手,往自己让出的一个空位,把排长拉在身边坐,自己干脆站在叶排长的跟前,一只手插在他腰间紧系宽皮带下的裤包里,一只手放在旁边一个战士的肩上,他要正面看着自己排长说这事。

“排长,跟我们讲一讲。”战士们都一起说。

“好吧。”叶排长说。这时,他看到陈长根还一人坐在墙边。就招呼:”陈长根,过来坐。”

这时,陶其大声说:“陈长根,你不要老是这样,人家不了解的,还以为我们不理你,孤立你。”然后他走到陈长根的身边。说:

“走,听听排长讲故事。”

“好吧。”陈长根说,就把一直抱在他两手里,靠在肩上的步枪拿下,靠着污迹纵横的土墙上,就起身,和陶奇走了过来。

“一把枪,抱的紧紧的就害怕有人偷了去。”李钱多斜了一眼,嘟嚷说。

战士笑了起来。

“喂,陈长根,你是不是把步枪当自己的媳妇了。”李钱多逗陈长根。

“哈!哈!哈!”战士们哄笑了起来。

叶排长瞪了李钱多一眼。警告道:“李钱多,不准逗老陈。”

李钱多只好闭上嘴。

然后,陶其和陈长根就走在战士为他俩让出的炕边坐下。叶排长就开始讲起来……

1935年冬天,红军长征到了贵州遵义,休整了几天,就走了。其中一部分红军路过叶成德的家乡:遵义的松林镇牛蹄场,被地方军阀袭击。一部分红军被抓,一部分突围出去了。由于地方军阀要去追赶红军,而还要把被抓住的红军,送到遵义县城,就人手不够,只好让当地保长,在当地人家找了一些身强力壮的青年,把被抓的红军押到遵义。20岁健壮的农家青年叶成德被找了去。他模样非常的俊逸。

这是1935 年11月中的一天,灰白色的天空,略带一些阴。在山路上,在山坡边和四周都是生长着青黑茂盛的树林。令人新奇的是:虽然已经是冬日了,由于贵州深山里的树和叶草还是无人涉足的地方。在偏僻深山茂密的树林,还是灰阴中透出绿叶青青的生气。一条山道往两侧道边生长着一长片繁茂略干枯黄中带绿的野草间延伸到山的拐弯过去。此时,在静静的山路上,没有风,空气中显得冷冷阴阴的。令人还是有些微微冷的发抖。20岁的青年叶成德,和一些被找来青年一起,正在押着十多个被抓的红军。

他们准备把这些红军押到还有走两天才到的贵州遵义。

“哎呀,我想解手!”有个红军,看上去多大的有近30岁,模样老气。他走的慢,好像步子迈开的小,有一种想走,而走不了的感觉。好像,他有伤似的。而走在前面一小段山道上的叶成德就停步,转脸问:

“你要撒尿?”

“嗯。”

仁厚,心肠好的叶成德,就马上往前教快走几步,到还在往前缓步走着的保长身边,而保长听有人要解手,却显得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