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阴差阳错(1 / 2)

 终于盼到期末考试了,紧张的复习考试结束后,学校又延长一周的上课时间。很多学生怨声载道,自然没心思学习,老师讲课也不如以前用心了。

每节课间女生跑楼下玩,男生就在楼道内乱,能静下心学习的寥寥无几。

男生喜欢玩的有两种游戏,一种叫击掌,一种叫拉手。均是双人玩,训练力量和灵巧。

对掌是两人对面站立,平伸双臂,推击对方双手,可直接迎击对方,也可躲闪对方,但双脚不能动,谁先动就为败。

拉手则是两人侧身而立,成仆步型,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扣在一起,均使劲把对方拽动,只要有一人的脚动了就算败。拉的时候可以拼下力气也可以势闪对方。

男生没事就在楼道内这么玩,大喊大叫大声哈哈笑,根本看不出高中生的修养,仿佛还是十岁的孩子。

那时学校没有什么活动器材,只有几副篮球架,还远在校外的操场里,哪有时间跑去打球。

女生下课后也是在楼下扔个沙包玩,打羽毛球和踢键子的人不多。只能玩简易的活动。

有些同学是上课下课都闷在班里,要么看书要么写作业,只有必需上厕所时才出去一下。东方不赞成那样,即便将来考上大学,也是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还不利于身体健康成长呢?

总算盼到放假这一天,腊月二十八,一大早同学们就收拾好东西出发了。大伙也停了,其实谁都没心思再想着吃早饭。

东方用两个尼龙袋子,一个里面装被子,另一个装书,然后绑在自行车坐架两边。晃晃荡荡出了校门。

天冷路滑,几天前下的雪还没化完,路上还结着冰。带这么多东西想骑稳车子也不容易,没出校门就见几个摔倒的。

东方不敢骑,一直蹒跚着推出五六里路到了县城外才骑。前头轻后边重,加上路滑,还是摔了一脚,自行车差点滑到路边水沟里。

那时候还没公交车,拉人的交通工具全是农用三轮改装的,一车坐十几个人,后边铁架上挂五六辆自行车一路颠簸着回家。

东方觉得自己能骑,自己的事还是尽量自己解决吧,吃点小苦也算对自己是一种锻炼。

又走了二里多地,大冬天身上也出汗了。人少了,大路上被车碾压的雪也化差不多了,有些地方挺干爽。

于是又骑上车子,慢慢前行,双手用劲按住车把,离家越来越近了。

日子如流水,“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果然不假。

感觉寒假没几天又开学了。辞别父母,带上殷殷嘱托,骑着家里那辆老牌飞鸽自行车又奔学校而去。

第二个学期感觉适应多了,空虚的感叹少了,踏实的学习劲头增加了。有了一个学期的高中生活,仿佛自己懂事不少。儿时的那些记忆确实淡忘差不多了,心里替父母想的多了,学会了操更多的心。

学习的生活变化不大,同学间的友谊增近不少,彼此更了解,班级氛围更加和谐。尽管大扫除时东方还要亲自带头,但劳动中不用再用督促大家了,这让他感到十分开心。

新学期班主任换成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教东方历史,以前的班主任仍教他们数学。但历史老师没教完一个学期就到南方去了。不过他帅小伙的形象让东方忘不了。

接着又换一个教历史的男老师姓高,兼任班主任,一直教完高二。他是个很有激情的人,经常鼓励同学们要好好学习。

有一次他特意在黑板上写了一首柳永的词《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东方读完觉得挺有韵味,于是把词写到自己的日记本中。尽管自己成绩不好,但对未来还是应该充满希望的。他暗暗的想:“一定要相信自己,即使考不上名牌大学或一本二本,只要努力上个专科还是有把握的。”

刚上高中时男女生之间交流很少,即便正常交往,也怕别人误会。但随着相互之间了解的加深,这种隔阂也渐渐淡化了。

男女生之间讨论问题,开个玩笑,坐在一位写作业,课余时间一起玩,成了很正常的事情。甚至相互关注和好感,也不再如洪水猛兽似的让人骇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