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儿一瞪眼儿，顿时就跳脚了，大声喊道，“好好的个人儿，为啥平时就没事儿，偏偏就是穿了你卖的鞋就出事儿？！”

“满嘴喷粪！要么你拿出证据来，要么我就动手请你下去！你自个儿选！”关程对李四儿说道，眼神里迸溅出凶狠的目光。

李四儿吓得一哆嗦，强稳了稳心神，然后叫嚣道，“证据是吧！我马上给你看！”说着就跑到了尸体的脚下，把一只布鞋给取了下来，然后拎在手里说道，“你瞅瞅！你瞅瞅！你说不是这个布鞋害的！你敢穿吗？你敢吗？”说着，又跑到了戏台旁边对着台下的人喊道，“你们谁还敢穿呐！杀人的布鞋！谁穿要谁命啊！”说完，竟然把布鞋朝着人堆里扔了出去，人群里立刻就散开了，离得近的人马上就从布鞋上问到了一阵阵的臭味儿，周围立刻就传开了。

“这布鞋咋这么臭啊！简直跟粪坑儿里才捞上来似的！”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臭的布鞋！难不成是真的有毒吧！这事儿是不是闹大了？”

“应该不会吧！林家班怎么会骗人呢？布鞋上应该是死人的味道是尸体臭味儿！”

“……”

好在林家班和几个女人分散在人群里及时地圆场，才把局势稳定住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关程瞪着李四儿反问道。

李四儿不敢直视关程，只是对着台下咋呼道，“大家都看到了，穿这布鞋就要死人的，大家当心啊！千万不要再上当了！”

台下有很多人受到了李四儿的蛊惑，顿时开始有些疑虑起来，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讨论开了。

关程一瞅这种情形，若不能彻底把李四儿这颗耗子屎清除掉，今儿的布鞋就卖不出去了。于是他上前两步，逼近了李四儿然后问道，“你是不是说穿这个布鞋就要死人？”

“那……那是啊！你敢不敢穿？！你有本事穿给我瞅瞅！你今天要是穿了没事儿！我马上就给你跪下来磕头道歉！要是你自个儿穿死了……哼哼！你得赔钱！”李四儿对关程叫嚣道。

“好！”关程大声应诺道，然后对着台下的人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关程今天就穿给大家看看！让大家亲眼见识见识！我卖的布鞋究竟有没有问题！”

关程说完就径直来到了担架旁边，然后俯身就把老太婆脚上剩下的另一只鞋给脱了下来，立刻一股奇特的臭味就传了出来，他是闻过死人味儿的，跟这老太婆身上的味儿根本就不一样儿。。

李四儿双手抱在胸前，挑衅地看着关程说道，“卖布鞋的！你今儿给我穿穿看！不怕死的你就穿！”

“有本事你就穿啊！你这个杀人犯！”牙尖嘴利的女人伏在老太婆的尸体上，歪着嘴恶狠狠地对关程说道。

关程拎着鞋子走到了戏台正中间，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我关程今儿穿给大家伙瞅瞅！让大家伙见证一下我卖的布鞋究竟有没有问题！”

台下的纷纷伸长了脖子，一个劲儿地朝着戏台挤，就想看看这个大胆包天的人是不是真的敢穿鞋，穿上去之后万一真的死在戏台上那可就不是一般两般的热闹了，而林家班多年的声誉也就跟着毁了。

关程缓缓地蹲下了身子，一只手拎着从老太婆脚上脱下来的鞋，在这一过程中他用眼睛的余光瞅到了李四儿阴毒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牙尖嘴利女人脸上浮现出的奸邪笑容。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关程要把布鞋套在自个儿身上的时候，忽然关程一个箭步蹿到了李四儿身边，李四儿脸上的笑容还没换过来，就被关程给拽倒在地上扒掉了左脚上的鞋子。

“大家伙儿瞅好了！看看这鞋能不能穿死人！”关程一句话说完，压根儿就没给李四儿说话的计划，直接就把布鞋给李四儿套脚上了，气劲儿也随之蹿进了李四儿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