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轮,关中才子韩川夺冠!”杜祭酒站出来,宣布第二轮的比试结果。
“祭酒大人,我不服!”
徐朗闻言,勃然站起来,面容阴沉,眼眸冷冽,手指着不远处的韩川:“此文有辱读书人之斯文,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以一匹夫和读书人相比,何等的蔑视我等读书之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称为读书人!”
若是华越压他一头,他也就忍了,一个陌生的才子,居然能压着他,实在可恶。
“徐公子言之有理!”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这诗句的确有辱斯文!”
“我等读书之辈,岂能和那些山野匹夫相提并论!”
“这从军行文采不错,但是心境大有问题!”
观赏之中的青年才俊一下子炸锅了。
大秦自文帝一来,上百的时间,尊儒门圣道,贬武人匹夫,以读书人为尊,重文轻武,突然之间有一文采飞扬之辈,说出一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自然引起读书人的反弹。
“子初兄真是好气魄!”
站在河畔旁的玉恒,一袭蓝袍,风度翩翩,目光凝视这的甲板上的比试,嘴角勾勒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善,此言大善!”
当今之大秦,风雨飘零,就缺这等志气之人。
“韩川,徐朗所说,尔认为如何?”
杜祭酒没有生气,他也生气不了,这是大秦朝百年之中渐渐形成的思想,这思想也影响了他不少,他笑眯眯了看着韩川。
“不知道徐公子的心中,何为匹夫?”
韩川闻言,神色平静,一步走出,淡淡然的道。
“军中粗野之辈,大字不识丁,行为举止毫无礼仪,不若匹夫乎!”
徐朗冷笑。
“原来徐公子认为我们大秦的将士就是匹夫!”
韩川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他一步站出,身躯面对所有人,目光变得锐利,郎朗之声道:“恒帝年间,鼎丰十七年,匈奴王庭集合十万兵马南下,势如破竹,北地河东皆然失守,咸阳京都危在旦夕,我大秦有将士八千,死守渭水而不退,不惜以所有将士的生命为代价,拖住十日时间,为勤王大军争取时间,方解开咸阳之危。
鼎丰二十一年,高丽出兵占据我大秦疆域辽东,辽东太守落荒而逃,辽东都尉,领大秦将士五千,死战襄平,宁死不屈!
景佑三年,北疆草原的鲜卑部落,集合骑兵数万,破雁门关而入中原,直逼东都雒阳,也是我大秦的将士浴血奋战七天七夜,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才逼退敌寇。
景佑八年,南蛮反叛,兵力十万而北上蜀郡,蜀郡太守凌浩,这个曾经名扬天下的读书人,却不顾百姓之危落荒而逃,唯破虏将军古登临危受命,征召三万青壮,破十万大军与成都之外!”
韩川的一字一言在春风书斋之中不断的回荡,低沉而充满愤怒的声音仿佛能直击每一个青年才俊的心灵深处。
“这都是我们大秦将士的功绩!”
“我等岂能如此侮辱大秦之将士!”
不少人听着这声音,心中发出了共鸣之声。
“子初兄,是玉某小看你的!”
站在河畔岸上的翩翩公子玉恒目光凝视这那一道有些伟岸的身影,心中仿佛有一股热血:“今之大秦,太多人沉迷在那表面的平静之中,有汝而出,方为同道之人!”
他玉恒从小读圣贤书,立志为大秦天下而谋福,这些年他看着大秦一天一天的衰落,心中悲愤。
他十三岁那年,曾立下志向,愿弃文从武,为大秦一将士,捍卫大秦边疆,惜家族阻拦,放始终未能如愿。
但是他的心愿从来不改变过,不愿以文采而青史留名,只希望有一日能相仿当年大秦定鼎天下的七大名将之一的蒙恬将军,领大秦之兵,驱逐匈奴于北漠,死后能立一碑文,上书大秦玉镇北。
“大秦的所有将士,在我韩川心中,是最值得尊敬的人,尔等可以称呼他们为武夫,但是不能把他们称为匹夫!”
甲板之上,韩川目光犹如冷箭,死死的盯着徐朗:“大秦危难,方显英雄,尔等之太平稳定的生活,都是大秦的将士用命换回来的,你不过就是一个只会风花雪月的公子哥,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大秦的将士!”
“韩川,你!!!”
徐朗气急狂躁,气息大喘,眼眸闪烁这怨毒,死死的盯着韩川。
“哈哈哈,韩兄这一番话说得好,没有大秦将士的拼命,何来吾等之安稳!”
一个才子华越突然站出来,对着韩川鞠躬:“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韩兄之高义,华某自愧不如,今日我华金道甘愿认输,退出第三轮之比试!”
“我等也甘愿认输!”
四五个才子也甘愿认输,退出了这一场的比试。
徐朗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着心中了一抹怒火,目光死死的盯着韩川,他怎么不知道咸阳还有如此之辈:“敢问兄台师承何人?”
“家师乃是一个山野之辈,不足挂齿!”
韩川直言的道:“徐公子也莫要探我的底细,我韩川出于卑微,生于关中,年幼去了凉州,乃是北疆出身的一寒门子弟,那又如何?”
“原来是一寒门子弟!”
徐朗冷笑,看了看唐老爷子:“唐家主,你们唐家愿意招以寒门子弟为女婿吗?”
唐家招亲可没有这么简单,无非就是唐老爷子想要为唐家找一个靠山,一寒门子弟,绝对不符合唐老爷子的选择。
“徐公子,我唐家本出身卑微,从来没有蔑视寒门子弟,今小孙招女婿,当以才学而考之!”
唐老爷子淡然的说道。
“该死的老家伙!”
徐朗阴沉着脸庞。
“好了,第二轮,韩川获胜,不得有异议,现在进入第三轮,第三轮将会有唐梦才女亲自出题,夺冠者,可为唐梦之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