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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子里,头疼欲裂。
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却想不起来梦的内容是什么,他也记不得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拍了拍头疼欲裂的脑袋,起身穿衣,站在房间的镜子前,发现镜子里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他很快想起自己此时装扮的是柴孝和,混入荥阳城,是为了离间瓦岗军。
凌霜的面容浮现在他脑海,笑得那样甜美娇媚,让他涌起一股愿为她赴汤蹈火的豪情。
他已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她了,只知道她求他帮她做一件事,对他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她的请求更重要。
他是她的人,她是他的女神,哪怕为她付出生命,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伸手朝怀里掏了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出来,拆开一看,上面是凌霜清秀的笔迹,写着:转告李密,仓城有虞,提防内奸,当心刺客。
落款人是三小姐,收信人是李密。
他转身出了门,才发现这是在荥阳的一家客栈,客栈门口挂着“四海客栈”的牌匾。
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时,一个店小二走上来,“柴大人,您要的马我已经给你牵来了。”
甄命苦没再思索其中的缘由,转身骑上了马,朝李密的府中飞驰而去……
……
李密府中,甄命苦将信笺交到李密的手中。
厅中只有他和李密两个人,李密将信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谨慎的神色。
他沉思了片刻,将信笺放在火烛上烧了,这才抬起头,看着已经卸去伪装的甄命苦,问:“柴军师是否还活着?”
“他在罗士信的军中。”
李密问:“你们诈降,其实想要潜入瓦岗军,乘机夺下仓城吧?”
“诈降只是为了混入瓦岗军,打听我妻子的下落,并没有想过夺仓城,而且仓城有刘黑闼镇守,我与刘黑闼本是旧识,知他手段,要从他夺下仓城,谈何容易,李当家这着棋下得高明。”
李密略有些得意地笑了,问:“这么说来,罗士信是你的人?”
甄命苦点了点头:“他本是我暗卫军的二把手,一年前通过了武状元的比试,如今是右翎卫大将军。”
李密一脸讶异:“你好像一点也不怕我下令杀了罗士信?”
甄命苦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李当家应该不会如此短视吧,以李当家目前的境地,瓦岗军随时都会四分五裂,争取最多的支持,抗衡翟让,才是李当家的当务之急,你也知道我妻子与那翟让有不共戴天的仇怨,我不可能投靠翟让,若有我助李当家你一臂之力,李当家废掉翟让的把握就大一分,罗士信与我有过命的交情,若有必要,可以助李当家控制仓城,对李当家只有利而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