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拿着鸡毛当令箭(2 / 2)

大唐小皇叔 马千牛 17835 字 2019-10-29

,“移步?”李贞斜睨了一眼还是无动于衷的那个避尘道长。自觉已经明白了李元婴的顾虑,还以为他的滕叔是受了那个杂毛老道的威胁,难怪那个杂毛老道的徒子徒孙都要死了,他还依旧稳坐钓鱼台,原来如此,心里顿时就怒火填膺。一个不知哪里跑来的杂毛老道,竟然敢用武力威胁大唐实封一千两百户的滕王。是可忍,孰不可忍!于丸里里地点头下来。“滕叔请!”

“仁贵兄,把那伙昆仑奴都看紧了,别让他们给趁乱逃愕!”李元婴随即向薛仁贵真待了一句。

“殿下放心!”

殿下,”武照欲言又止,也是神情紧张地看着李元婴,她心里面同样也是如李贞所想。殿下肯定是被那个避尘道长给威胁了,否则的话殿下又岂会为了这伙咎由自取的昆仑奴而差点与越皇侄兵戎相见呢!

“照娘不必担心。某去去便回!”李元婴向武照浅浅一笑,也就和李贞并肩两骑,从军前走了出去。

走过一段距离后。李贞朝后面看了看,自以为虬髯客那边应该听不到他们的说话了,立马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滕叔,刚才那个杂毛老道是不是威胁您了!滕叔不必担心,那个杂毛老道虽然离开,可是俗话说得好,“乱拳打死老师傅!,侄儿就不信,凭着我们越王府和滕王府一千多名护卫,还敌不过一个杂毛老道!而且滕叔府里的亲事府典军薛仁贵将军的武艺恐怕也不再那个杂毛老道之下吧!如果滕叔还觉得不够妥当的话,那侄儿便签令把七州折冲府的兵力全都调遣过来。既然这个杂毛老道敢威胁滕叔,滕叔乃是父皇钦命的江南道黜涉大使,代父皇巡狩江南道,在江南道就代表着父皇,那抽调折冲府的兵力也不算是违制!”

李元婴顿时哭笑不得,李贞这小脑袋瓜子还真会联想的。连七州折冲府都搬出来了。不过想想也是,他先前的言行确实挺能让人误解的。也难怪照娘刚才会那么地担心,怕也是误会了!

李元婴摇摇头道:“越皇侄想岔了!滕叔刚才之所以劝阻越皇侄。并非因为避尘道长的威胁。而且,滕叔府中的薛仁贵虽然离开。但也不是避尘道长的十分之将!”

李贞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杂毛老道竟如此厉害!”紧接着狐疑道:“既然滕叔并非被那杂毛老道威胁,那又为何要阻止侄儿捉拿反贼!”

得,这一会儿的工夫。利加等人就升格为反贼了,不过他们敢在扬州城里绑架朝廷命官。也算得上是反贼了。李元婴莞尔道:“越皇侄也不要一口一个。“杂毛老道,的,这位避尘道长乃是薛仁贵的师伯祖,你说他厉不厉害?”

“师伯祖”李贞惊异道:“那这么说薛仁贵还是那伙昆仑奴的师侄!”难怪刚才薛仁贵愣是领兵把他越王府的护卫给拦了下来,李贞顿时恍然,奇怪道:“难道滕叔是在顾忌薛仁贵?”

“虽然避尘道长是薛仁贵的师伯祖,不过薛仁贵和那伙昆仑奴并无关系,这个越皇侄不必猜疑!其实”李元婴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滕叔之所以制止越皇侄,乃是因为皇兄的敕旨!”

“什么?父皇的敕旨!”李贞的眼睛顿时就瞪得如铜铃一般,饶是李贞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没想到这事儿会跟他父皇扯上什么关系,连忙神色紧张地询问道:“滕叔,您刚才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些昆仑奴劫持贺兰功曹。怎么就跟父皇有关了?”

李贞脑子里也在浮想联翩,贺兰家如今早已落没,贺兰安石不过是一个开国男。在他的越王府里担任一个小官儿,怎么可能会和父皇产生什么交集。难道父皇是想要对他不利,不可能!李贞心里的这个念头一闪而逝,他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安知心心地在扬州当一个越王,从来就没产生过争位之心,并不像还死皮赖脸地赖在京师的魏王泰、吴王恪,父皇恐怕也早已把他这个儿子给忘到天边去了。

对了,记得贺兰安石的嫡亲弟弟贺兰楚石乃是侯君集的女婿,更是东宫千牛,听说还很受太子的赏识,如果不是魏征的力谏,太子这个位子恐怕在几年前就已经易主了,而如今魏征虽然还是宰相。但因为眼疾。从准南回京后就已经很少过问政事了,莫不是父皇开始准备废太子了

如果李元婴能有读心术的话,肯定会从李贞现在的所思所想中看出来。虽然李贞自认为没有争位之心。但是远在扬州。他却依旧关心着京师里生的事情。可见李贞潜意识里面还是会有一点妄想的。毕竟即使他不是嫡出。皇位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像汉文帝、汉宣帝,没当皇帝前恐怕连自个儿都想不到他们后来会捡漏当上了九五之尊。

可惜李元婴当年穿越的不是仙侠。也没有异能伴身,读心术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李元婴心里一阵暗笑,既然李世民在圣旨上明白地写着希望他能够尽量将这伙昆仑奴收伏,如此漂亮的鸡毛,他要是不把它当做令箭,那就实在太可惜了!

于是徐徐说道:“这话就要从前几个月滕叔在杭州识破前钱塘令王金义假作祥瑞那一案说起了,…而这伙昆仑奴,也正走出自那个。“东海水鬼”其中领头的利加,滕叔刚才也问过摩迦了。此人乃是“东海水鬼,大龙头古龙僧高的嫡系心腹,如果越皇侄将他格杀了的话,那恐怕要想再收伏这个“东海水鬼。就难上加难了!所以为了你父皇的敕旨。越皇侄,这个利加不仅杀不得,伤不得,而且如能引为上宾,更是最好!”

“原来如此!”李贞顿时眉头紧皱,没想到父皇还给滕叔下了这么一道圣旨,如果父皇真的希望能够把那个什么“东海水鬼”给收伏,为大唐所用,而自己却与父皇的圣旨背道而驰,将这伙昆仑奴格杀,等消息传到父皇那里,父皇肯定会对自己更加厌恶的。虽然李贞早已失宠,不对。应该说从来就没有被宠过,但是不受宠爱是一回事,被父皇厌恶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就这么放了这伙昆仑奴,李贞心里面同样也是不甘。这伙昆仑奴现在可不仅仅是让他在滕叔和维奴面前丢尽了脸面,而且他刚才已经在越王府一众亲事、帐内面前下了将这伙昆仑奴格杀的命令。现在马上就要收回成命,甚至还要将他们引为上宾,如此朝令夕改,以后在扬州城里、在越王府中还如何能够服众!

“越皇侄,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滕叔希望越皇侄能够放这些昆仑奴一马!反正这些昆仑奴也都是化外之人,不识礼教,越皇侄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李元婴见自己都已经把李世民的圣旨这竹沁凯器给搬出来”李贞还是在犹豫不决,也不禁有此右来李贞对那伙昆仑奴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啊!

在心里面权衡了老半天,李贞最后还是觉得丢了面子是如果被父皇给厌恶了,那问题就大了。李贞可不想步李佑的后尘!于是咬咬牙抱拳道:“那一切就由滕叔做主好了!滕叔见谅,侄儿见不得他们,还是先行告退了!”说罢便沉着脸策马而回,命令他们越王府的护卫打道回府。

对此李元婴并不以为意,虽然拿着鸡毛当令箭,搬出李世民这尊大神出来让李贞妥协。但要说李贞没有怨气那也是不可能的,策马追上李贞,也拱手道:“那也好!越皇侄和维奴等下也不必等滕叔了,皇兄既然敕旨要将“东海水鬼,收伏,这件事情滕叔也要好好地处理一下,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回去!”

李贞颌道:“滕叔也要一切小心,这伙昆仑奴可不是什么善类。恐怕要想将他们给收伏了也非易事啊!”

“只能说尽量吧!谁让你滕叔已经领了圣旨了呢!”李元婴也假作无奈地笑笑。

回到军中,武照看到李元婴和李贞一个面露喜色,另一个则铁青着脸,眼睛往虬髯客那边膘了膘。不由担心地问道:“殿下,越皇侄没有什么事吧?”

李元婴摇摇头,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照娘,某在这里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做。恐怕也照顾不到你,不如你和大姐、姐夫跟越皇侄他们一块回去吧!”

“回去?那殿下武照早已认定李元婴是受了那个杂毛老道的威胁。听到李元婴想要让她们先行离开,顿时就急了,不过随即想想。她们留在这里也只能成为殿下的累赘,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迟疑道:“殿下,那儿就把初雪留下来照顾殿下吧!”

“这就不必了。又不是去什么远门,让初雪跟你们一起离开吧!”李元婴摇摇头说道。敢情武照还在吃味刚才的事情呢!

※※

“李元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近千名越王府护卫相继离开后。江畔顿时就空旷了许多,不过利加却是更加地戒备了。这个李元婴到底想要干什么。当然利加也没有打算利用这个机会逃离。虽说越王府的护卫已经撤走了。但眼前这三百多名滕王府亲事利加同样也别想突围出去,而且在李元婴的身边,还有一个跟他们师伯的相貌极其相似,武艺更是绝的老道士。

而看到李贞率队离开,最开心的自然非摩迦莫属,马上就用他们那边的话说道:“利加头领,摩迦没有骗你,这位道长就是我们的师伯啊!您也不是没有在大龙头那边看到过师伯的画像。您看看,避尘道长有哪点不像那幅画里面的师伯!”

其实摩迦也无奈。他心里清楚得很,当初他在云峰顶的时候好几次苦求师伯跟他一起下山去方丈岛,可是师伯一直就不肯。直到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滕王殿下给说动了,而现在利加他们的性命也已经保住了,所以要想让师伯主动地跟利加他们说“贫道是你们的师伯。”之类的话,肯定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师伯自己疯了!

李元婴微笑道:“你就是摩迦兄弟口中的利加头领吧,摩迦兄弟说的并没有错,这位避尘道长确实是你们大龙头古龙僧高的师伯。扶南国的前国主!”

利加怒视着摩迦,冷声道:“摩迦,大龙头待你恩重如山!将你从那些奴隶贩子手中救了出来,而且还传授你武艺,你竟然背叛了大龙头。投靠了官府不算,还将我们“东海水鬼,里面的事情全都招了出来。你说,你对得起大龙头吗?”

见自己又被误解了,摩迦顿时就有些委屈,不过嗫嚅几下,也不知该怎么反驳,他现在确实算是投靠了滕王殿下。而且也把“东海水鬼”和大龙头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了滕王殿下,可那是因为滕王殿下对他们这些被奴隶贩子贩卖到大唐来的昆仑人有再造之恩,而且还见到了师伯他老人家,怎么能算得上是背叛大龙头呢。期期艾艾了半天,才急声道:“利加头领,您还记得当年那个,南海县令徐斯文和他的儿子徐元吗?”

徐斯文,徐元!”利加顿时就跳了起来,咬牙切冉地怒喝道。虽然他当年并非是被徐斯文父子给掠卖到大唐来的,可是徐斯文当年作为广州南海令,条件得天独厚。每年被掠卖到大唐来的昆仑奴中几乎有四分之一都是徐斯文父子的手笔,而另外四分之三中,也有一半跟徐斯文父子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徐斯文父子在他们这些昆仑奴耳中。那是如雷贯耳。恨不得生唉其肉,只是因为岭南山獠屡反,广州更是用兵重地,所以他们虽然做梦都想将徐斯文父子给朵碎了喂狗吃。但也没敢动手。

另外还有一点,在整个。“东海水鬼”里面,也只有利加一人知道。当年古龙僧高被奴隶贩子骗上船来,迷翻卖到大唐,也正是徐斯文父子干的事情。只是当初的事情实在有些丢人。古龙僧高自然也不会把他是怎么从一国之王子被弄到大唐来当奴隶到处宣扬,只有利加这个心腹在和古龙僧高闲聊时才偶然得知。虽然古龙僧高也想找徐斯文父子报仇雪恨,但还是因为顾忌广州都督府的兵力而没有成行。

今儿又再次听到徐斯文、徐元这两个经常钻进他们睡梦中的名字,利加岂会无动于衷。而且不止是利加,他手下那些昆仑奴也都是同仇敌忾般地怒目圆睁。

利加冷声道:“摩迦,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两个名字!莫非你是投靠了那两个恶贼!”

摩迦也是第一次面露怒色,痛斥道:“投靠那两个恶贼,利加头领。某虽然敬重于你,但是你也不能如此含血喷人!你在扬州城里开了这么久的酒肆。难道就没有卑说一年前的鄂州武昌县令出案吗?”

“武昌县令?”利加眉头紧皱,虽然鄂州距离扬州并没有多远。从大江直上,经过宣州、江州,接下来就是鄂州了,但利加从来也都只是注意扬州地方上生的事情。而且虽然武昌一案震动整个江南,但是由于事情牵扯到了江夏王世子李景恒,而且李世民也已经其父李道宗的战功彪炳而饶了李景恒一条性命。所以大家也都讳莫如深。拿这

摩迦冷笑道:“这个鄂州武昌令就是曾经的南海县令徐斯文,于一年多前调任武昌令。一年前,滕王殿下出任江南道黜涉大使。整饬吏治,路经武昌县。查明武昌县令徐斯文以及其子徐元曾在南海令任上大肆将我们昆仑人掠卖到大唐来,于是上奏圣人,已将徐斯文、徐元一干人等皆处以绞刑,籍没其家。而参与贩卖我们昆仑人的那些岭南匪寇,圣人也已经拜中书通事舍人来济为将,将其剿灭!所以滕王殿下对我们昆仑众族可是有着再造之恩!”

,“摩迦!你说什么?徐斯文和徐元那两个恶贼都已经死了!”利加圆瞪着双眼,两颗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骑在那匹高头大马上的李元婴,不敢相信地问道。不同于刚才的对话,这一句话利加用的是清晰流利的大唐话。

虽然刚才利加和摩迦两人叽里咕噜了老半天。李元婴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这句话哪还能听不清楚,登时大喜,摩迦是个好同志啊!不过心里虽喜。脸上依旧不动声色,颌道:,“不错,徐斯文和徐元父子丧心病狂,以掠卖良家子为奴来牟取暴利。不杀不以解民恨!利加头领如果不信,只可派人去武昌县一问究竟”。

当然,李元婴并没有说徐斯文父子是因为掠卖昆仑奴被杀的,而是用良家子这个词混淆了两者之间的关系,也能让这些昆仑奴更为感恩戴德些。看这些昆仑奴激动的表情。说不得这里面有大半都是被徐斯文父子弄到大唐来的。

真没想到当初在黄鹤楼一不小心跟徐元那些小衙内起了冲突,却能给他现在收伏这伙昆仑奴增加了至少两倍的概率。

李元婴都这么说了。利加当然不会认为李元婴会骗他,因为这种事情想骗也骗不了多长时间。而且现在他们这二十几个兄弟都成了李元婴的瓮中之鳖,李元婴也没有必要花心思来骗他们。

“苍天有眼啊!”利加顿时就在地上跪了下来。虎目含泪地嘶叫了起来。

而其他的昆仑奴也都像当初摩迦得知李元婴已经帮他们都报仇了的那样,纷纷丢下手里的分水刺。在李元婴面前跪了下来。而且他们刚才之所以生起绑架武照、武顺,乃至后面只劫持了贺兰安石,就是从铁伐那里听说了摩迦被李元婴所俘虏,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所以才同仇敌忾起来。而现在摩迦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再对抗下去也没有什么理由了。

这样应该就成了吧!看到这种场景李元婴心里差点没乐开了花,连忙从马上翻了下来,就准备把利加先扶起来再说。要说其他昆仑奴死,了就死了,李元婴并不会在意,但是利加可不一样,一路上听摩迦说,这个利加对古龙僧高还是很有影响的,只要利加也能够像摩迦那样为己所用,到时候去了方丈岛。要想把古龙僧高给收为己用,那就容易许多了。

幸亏李元婴现在还不知道其实当年古龙僧高也是徐斯文父子弄到大唐来的,否则非乐疯不可!

不过这时候薛仁贵慌忙也从马上跳下来将李元婴给拦了下来。一脸戒备地在李元婴耳边道:,“殿下。小心有诈!”虽然这些昆仑奴已经都把分水刺都扔在了地上。可是依然触手可及,现在他们都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要想硬生生地突围出去显然是不可能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是利用徐斯文这件事情将计就计地诈降,企图将李元婴劫持,以李元婴为人质换取他们离开。反正薛仁贵还是不怎么相信这伙昆仑奴。特别是这个利加。

李元婴的动作也为之一滞,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是啊,怎么突然间就麻痹了。别看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感恩戴德,谁知道他们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想呢!如果就这样冒冒然地走上去将利加搀扶起来。利加没有异心当然好。否则的话,那自己不就是自投罗网?

不过这些昆仑奴有这么厉害吗?还会诈降?他们被贩卖到大唐这么多年,学了点皮毛应该也不奇怪,还是不要犯险的好!

可是如果不亲自上前把他们都搀扶起来,又岂能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呢?这可是一个极好的收牟机会啊!李元婴不由进退两难起来,怎么办?要不要搏一把呢!

对了!不是还有虬髯客在身边吗?就算这些昆仑奴真的从唐人那里学到了一点阴谋诡计,利用自己的心理,将自己劫为人质,有虬髯客在身边保护,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这个虬髯客刚才可是在瞬息间把贺兰安石从利加手中救了出来,没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嗯。薛仁贵下来阻拦他也好,这样不正好显示出自己的真诚来吗?电光火石间。李元婴在心里面就打定了主意,深深地往斜后面的虬髯客那里看了一眼。同时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将阻在他面前的薛仁贵拨开,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微笑道:“仁贵兄不必担心,不碍事的”。紧接着便向利加那里走了过去。

薛仁贵脸色被憋得通红,从李元婴的眼神中,薛仁贵能够看出来,滕王殿下已经下了决心。他当然也不可能拦得住。

一点儿都不放心的薛仁贵只好紧捏着手上的障刀,一步不离地紧跟在李元婴身后。两只虎目更是死死地盯在利加的身上,防止利加突然暴起想要对滕王殿下不利。同时也不经意间用眼神向面对的宋孝杰打了一声招呼,让宋孝杰也同样做好万全准备。

“利加头领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某身为江南道黜涉大使,而鄂州武昌县也是在江南道范围之内,武昌令徐斯文触犯大唐刑律,某将其查处也是份内之事”。其实李元婴现在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利加就这样突然抓起地上的分水刺朝他这边刺了过来。李元婴可没有什么护身宝甲或者金刚不坏之身。

所幸,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看到李元婴前来相扶,利加在李元婴面前叩道:“利加代方丈岛上的所有昆仑兄弟谢过滕王殿下为我等报仇雪恨!”

※※

泪奔,

看来小牛这本书是没有全勤命工一!

竟然后台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