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颌,但随即又摇摇头道:“母后这会儿应该在立政殿,但是母后从来不过问政务,黜涉大使这件事小皇叔去找母后,依椎奴看没什么用处的!”
李孝逸则道:“二十二郎现在就要去立政殿吗?那福临楼那边怎么办?”李元婴此番胜利脱离弘文馆的束缚,当然是要去福临楼摆上一席。
李元婴也不解释,抬头看了看天上,说道:“立政殿离这里也不远。元婴去见过皇嫂后就来,应该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要不孝逸从兄先行一步,让薛仁贵留在左延明门等元婴就行了!”齐王李佑可是敢在李世民眼皮底下造反的主,薛仁贵自然就不能再离开左右了。
说话间,看到上官仪抱着几卷书卷里面走来,心情大好的李元婴上前拱手笑道:“游韶兄!某在弘文馆这几斤。月可多蒙游韶兄解惑。今日业成,特在东市福临楼设下宴席,不知游韶兄可否赏光啊!”
上官仪脸色一滞,颠了颠怀抱着的:“滕王殿下见谅。仪恐怕无法赴宴了!”说罢便擦身匆匆朝弘文馆走去。
李元婴回头看着上官仪的背影。扶着下巴有些狐疑地说道:“某好像没有得罪上官仪吧,怎么总感觉这几天上官仪有些不对劲啊,好像对某很有怨气的样子!”
李孝逸不禁笑道:“二十二郎。看来你这十几天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栽在《孝经》里面了!”
“怎么?”李尧婴一怔,诧道。
“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春风”二十二郎,这四句诗二十二郎应该不会不记得吧!”李孝逸含笑说道。
“当然,那是尖回元婴在消桥给贺兰安石夫妇送行时胡乱写下的小诗,贻笑大方了,孝逸从兄是如何知道的?”
听到“贺兰安石夫妇”这六个字。李孝逸原本的笑脸顿时黯淡下来。也就不再言了。李治哪里知道李孝逸的心事,见他突然不说话,便接声道:小皇叔可不知道,您这诗可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
李元婴面色更加古怪,他就剿窃了一老姐能解的《青门柳》而已。又不是什么千古名篇,还一石激起千层浪,至于这么夸张吗?
李孝逸将心事藏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二十二郎少时就以“滕王体,而名满天下,自从传出二十二郎在诸桥提了一送别诗后,这四句七言诗当然顷刻间就传遍了长安城两县一百零八坊。”
听说那《青门柳》已经传遍京师,李元婴顿时就明白刚才那上官仪是怎么回事了,如今大唐的诗坛为“梁陈工掖之风”所笼罩,浮艳轻薄的宫体诗大行其道,而上官仪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这与宫体诗风格迥异的《青门柳》传开后当然会引起上官仪的不满。
只是心里仍有疑惑不得解,他滕王的名气虽然确实很大,但那指的是,就跟书法一样,诗词方面也同样讲究上有所好,下必甚之,如今秉承陈隋风流,浮靡相矜的宫体诗之所以能成为主流,那也是因为他那位天可汗哥哥的极力推崇。在这种大环境下,他这一通俗易懂的小诗又能有多大的反响!
李孝逸看到李元婴先是一副了然之色,接着眼睛里又露出几许迷惑,却突然转移话题道:“二十二郎应该听说过虞公自去年入冬后就一直卧床不起,就连孙道长也说过虞公生机将尽,已经药石难解了!”
李元婴自然是一头雾水,正说着他那剿窃来的《青门柳》呢,李孝逸怎么把话题跳到虞世南身上去了。虞世南病入膏盲李元婴当然知道。当初李世民原本打算让虞世南出任滕王师,长孙无忌就是借着痪世南身体已经不行了的原因给否决了,这才让阎立本捡了斤。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