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兵痞目瞪口呆,终日打雁终被啄,难不成这两个刁民还真是刺客的同伙不成,吓得差点尿了裤裆。而为首的那个军官更是脸色惨白,两手紧紧握住障刀对着薛仁贵的面门,却依旧不住地发颤。不过看到周围已经站满了听到动静前来围观的船工路客,不由心中大定,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个刁民还真敢袭击官军不成,大喝道:“反了!反了!来人啊,抓住这两个反贼,本官重重有赏!”自从他因救驾有功,又在其族叔的帮助下,从函谷折冲府调任右卫翊一府旅帅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过。
不过声音虽大,但周围却没有一个响应的。也是,自从这些军爷来到会兴渡口后,周围的百姓哪个没受过欺负,见有人替他们出头,拍手称快都来不及。更何况那几个拿刀的军爷仅仅一个照面就被那年轻人夺了兵器,他们这些人中间,谁有这样的本事?这时候站出来抓这俩年轻人,可不就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吗!
李元婴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兵痞的表演,从他那铁青的脸色中不难看出,现在的李元婴心里有多么的恼火。好嘛,堂堂大唐官军,敲诈都敲到他这个滕王头上了,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至于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李元婴并不以为意。围观,向来是中国人的传统,即使在中古时期也不例外,再说还有薛仁贵这个超级保镖在侧。
不过混乱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可能是听到了这个小丑般的旅帅色厉内荏的吼叫声,又或许是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引起了注意,很快一支十几人的兵马就出现在了小客栈前,壮观的人群登时就作了鸟兽散,心里皆叹,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怕是要受罪了。
“薛旅帅,这是怎么回事?”为首的一员年轻将领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勒住缰绳冷声叱道,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
这个叫薛旅帅的军官见到后援已到,又重新恢复了自信,施施然走到那名年轻将领面前,指着李元婴和薛仁贵趾高气昂地说道:“少将军,卑职见这两个人在这贼窟前鬼鬼祟祟的样子,便上前质问,却不想他们竟敢反抗,还打伤了卑职的四个手下,卑职以为这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肯定是心里有鬼,即使不是刺客一伙的,也和刺客脱不了关系!”而另外那四个兵痞,也再次抖起了威风,迅捷地躲在了这队人马的身后。
薛仁贵轻蔑地环望一眼,右脚轻巧地一挑,将地上的其中一把横刀挑了起来,握在手心,小声道:“殿下放心,就这十几个人,礼并不放在眼里!”当初他之所以一直没去投军,见多了这样仗势欺人的兵痞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不忙,不忙!”李元婴轻轻摇了摇头,看着薛旅帅在那个年轻将领面前指鹿为马,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
****
明天要弄起点的合约,所以明天只有晚上六点的一更,抱歉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