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早就料到这次必定有去无回，所以才笑得这样凄凉悲壮？

刘衡看着一心为九道剑主赴死的秋寒烟，不由轻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秋寒烟突然怒喝道：“少废话。快出招，今晚就在这里做个了断。”

秋寒烟说着，宝剑自胸前一划，一道剑光萦绕身侧。她早已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自秋寒烟出现到现在，九道剑主都没说过一句话。他一脸阴沉，冷眼看着众人，仿佛这些人都与他无关一样。

而这时，众高手早对恶婆子不耐烦，道：“刘总管，别跟她说那么多，她不吃敬酒吃罚酒，就随了她心意，连同她一并杀了，好落个清静。”

秋寒烟轻轻一哼，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看见众高手群情激奋，刘衡只好点了点头。

众高手见罢，再次出击。瞬时间，身形晃动，剑影重重。

只是这次他们进攻的目标，从九道剑主换到了秋寒烟。

只要先杀了秋寒烟，九道剑主当然也逃不了。

刘衡冷漠地站在一旁静静观看着，似乎在等一个好时机再出手。

秋寒烟不愧昔日绝顶高手，虽然年事已高，身体肥胖，但是依然灵活敏捷，竟然跟这十几个高手打得难解难分。

三四十招过后，已有三四名高手因为粗忽大意被她宝剑挑断手筋，刀剑脱落，痛苦败下阵去。

剩下的高手看见几名同伙被秋寒烟打伤，不敢大意，都使出全身绝学来跟秋寒烟一决生死。

转眼间又几十招过去了，虽然双方都不能立马置对方于死地，但是刘衡那边人多势众，这样围攻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显然不能说是打成平手。

十几个人围攻一个人，而且围攻的是一个女人，如果传出江湖中去那是极为不光彩的事情。然而他们这时并没有在乎这些江湖规矩，显然是下定决心不让秋寒烟活着出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情势已有转变，秋寒烟渐感体力不支。

众高手的车轮战终于有作用了。

岁月催人老，秋寒烟慢慢陷入劣势。无数剑影团团把她困住，她越来越难招架，口中喘着大气，动作也迟缓了很多。

众高手看见恶婆子现出疲态，怎会再容她有喘息的机会？

于是纷纷加紧进攻，攻击更加迅速，招式更加毒辣。

不一会儿，“嘶嘶”，两处剑伤落在秋寒烟手臂和肩背上。

鲜血瞬间染红她的衣服，可是她不能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立马就被杀，所以伤口处的血也就越流越多。

在惨白的月色下，她的脸色也因失血过多，显得越来越惨白。

然而秋寒烟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激进起来，招式也一味只追求进攻，没有防守。

这种剑招，无疑是最拼命的，也是最危险的。

或许她早就做出决定，既然我活不成，那也要让你们不好过。

“简直是疯婆子。”刘衡见状，在心里暗骂道。

而一直没有说话，却盯着打斗场面的九道剑主，这时也摇了摇头，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众高手看见秋寒烟这般不要命，立刻知道她的用意，大声惊呼道：“不好，疯婆子想来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