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妮,快出来,帮我搬一下。”门外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喊叫着。
珊妮停止了说话,就起身出了大门,我也跟着走了出去,我一看,门外站了个矮个子的男人,黝黑的脸上皱纹密布,感觉都有五十岁了,虽然他身高也就一米五的样子,可是身材倒是十分魁梧,他正推着一辆三轮车,三轮车上放着一条新沙发,沙发的档次虽然不高,但是却是全新的。
男人看到我跟在珊妮的身后,警惕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转为了满脸堆笑,客气地说了声:“你好。”
珊妮对他说:“是法医,为高速公路翻车案来问话的。”
我点头表示友好,珊妮已经走到男人身边,回头对我说:“我老公老六。”
我吓了一跳,莎妮才二十七岁,这个男人都五十有余了,珊妮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又矮又黑的男人?
老六和珊妮一起将新沙发抬下了车子,就往屋里走去,我还惦记着珊妮最后落下的半句话,不知她到底要对我说什么,我就又跟着他们进了屋。
老六和珊妮把桌子放下,包扎在心沙发外边的透明塑料皮上的灰尘把珊妮的手弄得黑乎乎的,珊妮拍了拍手,对我说道:“苏法医,我要是听到什么情况,一定会打电话给你的。”
看来珊妮已经改变了主意,她本来要说的那半句看来是不会再说了,我只好向珊妮说了告别的话,离开了她家。
走出珊妮家,我开着车,朝抛尸地点开去,我想看看,村子距离抛尸点到底有多少路,穿过一条小弄堂,我的车子就开不动了,前面只有一条田埂,一个人可以走走,两个人交汇都显得困难。
我沿着这条田埂往前走到尽头,前面就是一片山坡,山坡上荆棘密布,从这里开始往抛尸地点走去,大约有三四百米。发现事故车辆的村民就是从这里开始直接爬到前方的小山包顶上,差不多三十多米高,爬到这个山包上面,应该就可以俯瞰整个现场了。
我心里想,好在后来找到了死者右小腿骨折,解释了高坠的过程,不然,这抛尸到底是不是从高速公路上往下抛,到了最后案件破不了开始大讨论的时候,一定会遭到质疑,肯定有人会提出来,抛尸也可以从峰门尖村往高速公路边的这个悬崖背过去,伪装成高速公路抛尸的样子,误导侦查方向。
现在自己站在这里看看,就觉得不太可能,要是背着具尸体从这荆棘林穿过去,几乎不太可能,因为这片荆棘林实在是太密了。
我退出田埂,又重新上了车子,回到了单位,心里一直在想着死者的这个遗传病,从年龄上来看,要和珊妮扯上关系,哥哥是最合适的了,可是人家珊妮说她没有哥哥呀。
我问凌菲其它几个人后来有没有联系上,凌菲说又排除了两个,还有两个联系不上,我心里念头一转,心想包括珊妮一起,只剩下了三个人了。
其它两个人联系不上,明天就直接奔到他们家去访问一下,可是珊妮的最后半句话使我对珊妮还是充满了悬念。我打开人口系统,开始分析珊妮户口迁移记录体现出来的家族关系,可是我发现珊妮从来没有户口迁移过,她的户口登记信息显示她从七岁开始就和老六在一起了,我心里觉得很奇怪,她明明是老六的妻子呀,怎么会这么小的时候就和老六在一起呢?
电话响了一下,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就接了起来,没想到是珊妮的声音:“喂,是苏法医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