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的,你放心,这无名尸体的案子我们办多了。”我说。
下班后,我回到了家里,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最担心的还是她的车子:“苏三,车子没事儿吧?”
我说:“女儿不管,就只管你的车子,我生气了。”
妈妈说:“哪里呀,我的车子没事,你就没事了嘛。”
原来妈妈的逻辑和我不一样,我说:“没事儿,你的车子一点事儿都没有,要不要现在我给你开回去?”
妈妈说:“不用,不用,你就先用着吧,我公司里还有其它的车子,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再给你买一部?”
我心里一亮,妈妈还真大方,上次毁掉了一辆,她还打算给我买一辆,我连忙说道:“好啊,好啊,还是买一辆和之前一样的吧,那车虽是毁了,可是却给我带来了好运,不然我和凌菲早没命了。”
妈妈说:“就依你的吧,反正你看中的,我又不能左右你,不过……”
妈妈给我的棒棒糖里竟然还掖着条件,此时我心里还真想不出她能有什么条件,以前都是我拿爸爸的回家作为条件来挟持她的,这回剧情反转,轮到她挟持我了,我问道:“不过什么?”
妈妈慢悠悠地说道:“不过,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哎,太没创意了,我都二十好几了,妈妈还说出这种不着调的事儿,我哪里有什么话需要听她的呢?我说:“妈,你什么意思嘛,难道我每天下班回来,都要向你汇报一下工作?你董事长管得也太宽了吧。”
妈妈说:“不是管你的工作,是你的生活,还是需要**心的,你看你也这么久一个人了,人家峻修都找好了,你也差不多可以物色一个了。”
原来是这破事儿,本来今天还挺高兴的,被妈妈这么一提,心情一下子全没了,我说:“妈,什么意思嘛,人家有了,我也要像人家学习吗?他是渣男,你也想让我做个渣女?”
妈妈说:“那总要找的呗,难道还要打单身一辈子?”
我说:“不跟你说这个了,这种事儿以后别跟我提,我都烦死了。”
我挂了电话,心情依然没有好转起来,几个月来,仿佛是大病之后初愈,慢慢地接受了这一切,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有时在半夜的时候,我也在心底默默地问自己,未来到底怎么办?可是我自己一直找不到答案,随缘吧,没有打动我的,我也不可能像结婚狂一样拼了命似得往婚姻殿堂里窜,受伤的时候只有自己知道,我不愿意再一次受伤。
忽然,那位无腿的女死者晃入我的脑海,飘然而过,脸上是黑白的照片,没有表情,是啊,眼前的这起案子又是个棘手的活儿,两个人在桥上,一个下了水,一个不见了,是案子吗?我心里嘀咕道。
如果不是案子,那么那个人为什么到了晚上还没有出现,眼看着自己熟悉的人掉进了水里,怎么会不出声呢?在等什么?要么就只是一个路人?路人靠她那么近,要是她落水了,也应该看到呀,为什么也没人报警呢?难道现在的人们已经如此冷漠?
那么说,就是一起杀人案?那人把这女的推下水之后,自己逃之夭夭?那会是谁呢?应该是熟人吧?
我真想问一问脑海中的那具女尸,可是她没有反应,在我的脑海里一飘而过,再也没有了声息。.